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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阻礙你休息了。」虞明彥伸手將戚夏歡散亂的白髮塞到他耳後,再瞧兩眼後便轉身離開。是尉遲冬隱要她先進來試探,看戚夏歡那黑白分明的大眼清澈無垢,半點也沒有走火入魔的樣子,也許可以放心的讓顧迎秋進來。看著虞明彥離開,戚夏歡招招手,湊近秋之樺。
「剛剛那個大美人是誰?」一句話,問得門外三個人當場僵立。
「戚夏歡,……他什麼也不記得了?」虞明彥吃驚。
「腦子壞了有什麼好稀奇的?他老早就走火入魔得啥都不記得,又不是救醒後才這樣!」秋之樺沒好氣,這群人該不會是想怪她沒將人醫好吧?早在十六年前,戚夏歡就已經瘋得連安映春都不認得了,怎麼還會傻兮兮的相信,醒過來的會是活蹦亂跳又正正經經的戚夏歡?
顧迎秋咬著牙,盯著秋之樺半晌不說話,最後終於承受不住的掠出屋外,虞明彥心思敏捷的連忙跟上。
「不用這麼緊張,我不是出來尋死……。」顧迎秋望著滿山滿谷的曼陀羅花,突然有個念頭想一把火將它們全燒光。
「我只是受不了自己的沒出息,剛剛竟然差點脫口而出……人活著就好……。」顧迎秋苦笑,虞明彥放下心來,其實她也是這麼想的,人只要活著就有希望,又沒說他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了。
「說起來真好笑,我千盼萬盼,就希望他能不記得我們之間的血海深仇,結果真的發生了,我卻開心不起來。」顧迎秋喃喃自語,分不出他是傷心還是無奈,眼神卻仍是那麼堅定,虞明彥打從心底佩服著這個男人的硬氣,不禁笑眯眼。
「記憶雖然消失了,也許,你們之間的愛情依然存在……。」
老天爺真是有趣,像是怕人不知他對戚夏歡特別偏心似讓他好得奇快,從清醒到下床走動,他前後也不過花去了十來天。一旦可以離開房間,他便整個人閒不住的東走西逛,很快就和唐漠、溫開那幾個小一輩的打成一片,腦子壞了,少了點什麼、忘了點什麼,他根本不當自己是長輩。
「白髮小七啊!我告訴你喔!你不知道啊……。」唐果整個人黏在戚夏歡身旁嘰嘰喳喳,他和唐悽極像,可是個性比唐悽好玩多了,唐果不纏他纏誰?
「果果,戚……戚前輩需要休息的……。」尉遲娉婷俏臉微紅的坐在另一邊,她其實不太敢向著戚夏歡說話,讓他盯著看,雙頰就會不由自主的發燙。
「戚夏歡巴不得你們纏著他,這樣就不用回去喝那苦得要命的良藥了。」虞明彥笑眯眼的替他倒著熱茶,酒,暫時是不能讓他喝了。戚夏歡雖然腦子壞了,少掉以前—的記憶,可是個性仍在,依著本能行事,天生的就受女孩子歡迎。
只是他這頭開心的嘀嘀咕咕閒話家常,那頭就有兩個當爹的渾身不自在,自己的寶貝女兒去纏著一個年紀看起來不大,不過輩分和自己相當的男人,臉色是怎麼看怎麼鐵青。
「真是世事難預料啊!如果早十六年你告訴我,戚夏歡會拐走你們女兒,我八成會大笑三聲,不過現在嘛……。」顧迎秋冷不防的從兩人身後走出,哼哼兩聲冷笑,尉遲冬隱和唐隆月兩人臉色是一陣青、一陣白,這兩人和天下間其它的父親沒兩樣,不管是哪個男人站在寶貝女兒身旁,通通都一樣不、順、眼。
「這你還笑得出來?」尉遲冬隱哇哇亂叫,顧迎秋該不會是氣糊塗了吧?由著戚夏歡在那裡勾引他女兒?
「唷!是不該笑!沒必要便宜戚夏歡一箭雙鵰,是吧?」顧迎秋挑挑眉,嘿嘿兩聲走了過去,唐果自然而然開心的湊到他身邊,拉著他坐下,喜孜孜的替他倒茶。
戚夏歡盯著顧迎秋半晌,沒多說什麼只是朝他笑了笑,回頭又繼續聽著唐果那大呼小叫的吱吱喳喳。
顧迎秋和虞明彥對看了一眼,他們有著協議,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