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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爾有走街串巷推著水果攤的小販,買上一捧新鮮的烏梅,陽光下色澤發亮,像是漂亮的黑寶石,咬上一口,滿嘴的酸甜,生津止渴。
但陸長亭不愛吃酸,他從來都不買,同伴買了問他要不要他也只是搖頭,然後笑著去買一碗糖水。
從回憶裡抽身出來,沈戾語氣複雜的應了句「好」。
怕陸長亭問起高中的事,沈戾裝作不經意的把話題給岔開了:「對了,你感冒好些了嗎?」
他問完才想起自己那晚調的那杯不知道倒了多少檸檬汁的last kiss,頓時又是心虛,又是懊惱。
陸長亭也想起了那杯last kiss,但他故意不提,只說:「好多了,謝謝你的藥。」
沈戾摸了摸手心那道紅痕,上次翻牆劃傷的地方結的痂已經掉了,只留下一道淺淺的紅痕,大概還要過些日子才會消。
「那晚那位小姐就是你的相親物件吧。」他說,「她很漂亮。」
「現在不是了。」陸長亭不動聲色的解釋,「覺得不合適,所以就沒再往來了。」
沈戾心裡有點高興,但他又覺得自己不該高興,更不敢表現出來,他只是低聲道:「……以後,會遇到合適的人的。」
「嗯。」陸長亭在心裡補充道,已經遇到了。
服務員收拾了沈正清的酒杯,擦了桌子,又重新端來了酒。
陸長亭似是閒聊般的問起:「聽長敘哥說,樂意跟你表白了?」
事實上陸長敘什麼都沒說,只發了一張讓人誤會的照片給他,叫他的心不上不下的,光是想要怎麼問沈戾和樂意的關係就想得頭疼。
「嗯?」沈戾回想了一下,才想起那天樂意送東西給他的時候陸長敘他們也在,而且樂意對他的心思大家都在看眼裡,所以陸長敘才誤會了吧……但他並不想陸長亭誤會。
「沒那回事兒。」沈戾語氣有些緊張的解釋道,「他年紀還小,我只把他當弟弟看……」
陸長亭眉梢微揚,眼裡漫出幾分笑意來:「你年紀也不大。」
沈戾見他似乎沒有誤會,才鬆了口氣。他抬眼看陸長亭,陸長亭笑得實在溫柔,以至於他也跟著彎起了唇角:「是比你小一點點。」
……
走的時候沈戾仍舊送陸長亭。
夜裡起風,站在路邊的青年發梢輕輕揚起,露出一雙漆黑明亮的眸子,像蓄著一汪春水,隨風漾開波光粼粼。
陸長亭對沈戾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這會兒更盛,總覺得自己是在什麼地方見過沈戾的。
高中三年,同一個樓層,他們必然是見過的。
可他想不起來了。
他忍不住嘆了口氣,心想著還是著眼當下吧,人都還沒追到,追憶什麼年少啊。
……
回到家,已近凌晨。
陸長亭到家的時候給沈戾發了條微信,洗完澡躺下,又點開聊天框,思來想去找不到話題,只好發了個「晚安」。
因著跟週末有沈戾有「約會」的緣故,陸長亭這幾天心情都很好。
以至於家裡的叔叔嬸嬸兄弟姐妹們打電話關心他和向家小姐的事的時候他都十分有耐心的接下了那些真假參半的寬慰和問候,對公司的大家也和顏悅色了不少。
陸長敘來公司找他的時候正好遇到他在開會,萬青不在,索性就跟總裁辦另外兩個小助理聊了幾句,得知陸長亭這兩天心情很好時還覺得小助理是在說笑。
直到陸長亭結束會議,跟陸世揚有說有笑的回到辦公室,陸長敘有一瞬間懷疑自己熟悉的堂弟被什麼奇怪的東西給附身了。
陸家家大業大,有像他這種淡泊名利的,自然也有像陸世揚這種覬覦家產總是暗地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