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頁(第2/4 頁)

可奈何：&ldo;這樣我依然可以心安理得地騙你，可以沒有負擔地說出&l;我不是&r;。&rdo;他輕輕緩了口氣，以便調節愈發失控的顫音，&ldo;特工千面，不是我能選擇的，原諒我……&rdo;

那尾音就像一聲嘆息，一字一句釘進了心尖上，西法看向正對的玻璃幕牆‐‐牆壁透亮的表面光可鑑人，映出了蘇逝川的背影和他五官模糊的臉。他忽然覺得那就是現實，這人明明被他摟在懷裡，卻從來都沒法看得真切。

他們之間彷彿也隔了這麼一堵牆，永遠都是鏡裡看人，看得似是而非。如果不是知道那人是蘇逝川，恐怕鏡子早就被打碎了，還怎麼可能在歡愛過後心平氣和的聊這些？

說到底，他費盡心思想得到的，不過是一句真相罷了。

終於，西法收回視線，折身坐進扶手椅，悶頭點了根煙，淡淡道：&ldo;你沒有對不起我，不需要得到我的原諒。&rdo;

蘇逝川還維持著手臂抬起的動作，像悵然若失般不明顯地收攏手指。他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走到了西法面前，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反倒被對方先一步扣住手腕，徑直拉進了懷裡，強迫他側坐在大腿上。

&ldo;沒生氣，不用想著怎麼哄我。&rdo;西法說。

蘇逝川聞言一怔，繼而啞然失笑：&ldo;你也不想想我是做什麼的，你心裡有什麼情緒，我一看就知道。&rdo;邊說，他邊伸手挑起西法臉側的一縷長發，細心別在耳後，&ldo;這事的性質挺嚴重的，而且也確實是我有意隱瞞你。&rdo;

&ldo;捨不得。&rdo;西法靠向扶手椅背，空閒的那隻手下移探進對方襯衣下擺，在光裸的臀部捏了一把。

蘇逝川挑了挑眉，西法一本正經道：&ldo;等了十年才把你等來，我可不敢隨便有情緒，萬一一不小心把你氣走了，我上哪兒找人去？&rdo;

&ldo;我是那麼情緒化的人麼？&rdo;蘇逝川反問。

&ldo;你是不情緒化，你太有原則了。&rdo;撥出煙霧，西法滿目嚴肅地看著他，&ldo;所以我一點都不懷疑，等到那個雙向計劃完成，你肯定會毫不猶豫的離開這裡，該去哪兒去哪兒，反正就是不管我。&rdo;

蘇逝川：&ldo;……&rdo;

蘇逝川無從反駁，當即有些哭笑不得。靜了許久，他才復又開口，聲音緩和下來，卻是從未有過的認真：&ldo;行了，我都承認了你也就別再兜圈子了，確認身份只是開始，後續問題不用藏著掖著，儘管問吧。&rdo;

聞言，西法眸色不禁暗了暗，那隻不老實的手也消停下來，轉而環在蘇逝川腰側。

在最初的矛盾過後，坦白了&ldo;烏鴉&rdo;的身份就好比卸下了一個包袱，蘇逝川心裡反倒是輕鬆不少。見西法沉默，他沒有急於開口，而是耐心陪著，給他充分的時間去消化過去十幾年的種種猜疑和顧忌。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香菸抽完，西法隨手將菸蒂扔在地上用鞋底攆滅，道：&ldo;我想不明白，以你在帝國的地位為什麼要選擇成為&l;烏鴉&r;？它讓你有什麼不滿的麼？是因為身世，還是有其他我不知道的原因？&rdo;

&ldo;因為西塞不適合做洛茵帝國的皇帝，&rdo;蘇逝川直言回答，&ldo;我想讓你坐上群星之耀的那個位置。&rdo;

西法難以置信地看著他：&ldo;你很奇怪，跟一般的叛國者思想完全不同。我敢肯定，就連雷克斯心裡都有當皇帝的野望，你卻一心一意只想把我推上那個位置，為什麼不是你自己？&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