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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卿跪下來謝恩,秦王殿下便來扶她起身了。
長卿今日塗了香粉,是早兩日學舞的時候問仙仙姑娘要的。上回蘭心院獻舞的時候,用在了凌墨身上,今日故技重施,便也用在了秦王殿下身上。她刻意往秦王身上靠了靠。
凌旭聞見女兒飄香,又見長卿今日薄裙粉黛,幾分嬌柔。那張小臉雖瘦落了些,可五官明艷,是標準的美人胚子。他緊了緊扶著她的手,面上卻笑著問她,「長卿想救安遠侯,怎未曾與二皇兄說說?」
「……」長卿沒辦法告訴秦王殿下,她預知的那個夢中凌墨最後戰死,還賜她陪葬。而且凌墨早就知道她是晉王的人,還將她留在身邊。他不過是將她作了玩物,臨死,也要一同放進他的棺材裡。
她不想死,她也不想一輩子作人玩物,更不想被捉進那間暗室,被凌墨拿著刑具拷問,「你背後的主子是誰?」
她只道,「太子殿下高高在上,長卿不敢與他說…」
小窗後,凌墨將這一出盡收眼底,又見凌旭扶著長卿坐去小案旁。長卿卻沒動筷子,倒是依著東宮的禮數,又起了身,拿起筷子,與凌旭佈菜…長卿手中動作,他很是熟悉,平日裡那丫頭也是如此給他佈菜。
他又聽凌旭問她,「看來二皇兄為難你了?」
長卿擰著袖口擦了擦眼角,話語中抽泣起來,「太子殿下只是公務煩心,長卿能為殿下分憂,是應該的…」
「他煩心,便難為你取樂?」凌旭記得上回下棋時候的事兒,但凡女子該都不願被人那般捉弄。
長卿抽泣得更甚了些,微微點了兩下頭,「長卿怕他…」
「哦?」凌旭見得美人垂淚,更起了幾分憐憫,「那長卿便不怕我?」
長卿故意低了低手中帕子,「殿下是溫柔之人,不會為難長卿。」她帕子上也染了香粉,是特地為秦王殿下準備的。
秦王殿下的目光果然流連在了帕子上,抬手從她手裡接過去,放去鼻前聞了一聞,「很香…」他又掃見上頭刺繡女紅,那梅花繡得格外精緻,「長卿的手藝很好。」
長卿淺淺一笑,「殿下若喜歡,長卿給殿下做個香囊,就用這香粉。」
「我喜歡。」凌旭頷首笑了笑,「可你不怕被二皇兄知道了,又得為難於你?」
長卿嘟囔起嘴來,「他為難於我並不必找這些理由。只隨著他的心情便行。」
「看來跟著他,真是讓你很委屈?」凌旭看著她的模樣起了身,目光落在哪撅起的小嘴上。他王府里美人多,外宅裡還養了一個,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凌旭挑著長卿的下巴,「那我若問二皇兄將你要了過來侍奉我。你可願意?」
長卿望著秦王殿下,可憐巴巴答了話:「他若肯,長卿便願意。」
窗後凌墨不自覺後退了兩步…卻聽得明煜翻窗進來,「殿下!」
凌墨忙「噓」了一聲。
明煜還不知何事,只好低聲報導,「晉王果真讓蔣公公去問了楊叔,想買下仙仙姑娘。」
「很好…」凌墨開口方才察覺,自己的聲音有些嘶啞。他今日設局,將仙仙送給晉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不想卻撞破長卿巴結他三皇弟的大戲。他吩咐明煜,「你回去仔細盯著。」說完,自己又繼續從小窗縫隙裡看了過去。
長卿跟著德玉回來蘭心院的時候,夜色已經深沉了。
德玉手裡一左一右提著兩個花燈,剛剛在街市上猜燈謎贏回來的。廖公公在前面挑著宮燈,引著路。德玉怕黑,蘭心院的桂嬤嬤常讓下人們多點些燭火。回來的時候,蘭心院的正堂裡,似是比平日都要光亮些。
長卿心情很不錯,秦王殿下不僅答應了她給阿爹阿孃求情,還說了會跟太子要人。這兩日來壓在心口上的大石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