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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卿將殿下扶上馬車,伺候他坐好。馬車裡還備著他的黑羽斗篷,長卿也拿來與殿下披好了。然後她將自己安置在了車門邊上,好聽差侍奉。
馬車將將開動,長卿腰身上卻是一緊,人便直往他胸前倒了過去。
「你喜歡誰做孤的太子妃,嗯?」他身上龍涎香氣混著酒香,有些醉人。可長卿也不知道怎麼答的好,只好照實說了。
「長卿覺得殿下喜歡紀家小姐。」
「哦?怎麼看出來的?」他嘴角勾著一抹笑意,便直湊去她脖頸邊上。
「……」又來了…她那裡敏感,根本碰不得。當差整整一日,她身子早就乏了,親吻之間便癱軟在了他胸前…
「殿下…殿下陪了紀小姐一下午,也不覺得乏悶…平日、平日長卿陪殿下讀書,殿下一會兒就會煩我了…」
殿下卻沒放過她,手中力道越發大了些,聲音沉著在她耳邊:「你拿自己與未來太子妃比?」
長卿清醒幾分,忙將他推了推,她錯了,她得謝罪。不然得要挨罰了,她一雙手卻死死被殿下鎖住了,她動不了。她只好道,「長卿、妄議未來太子妃…有罪…」
「下午,你便該罰。」長卿聽出來他話裡的笑意,殿下還記得她下午偷吃的事情,不像是醉了,好像還更清醒了。又聽他湊在她耳邊小聲著,「等回了佑心院,兩罪並罰。」
馬車挺好在佑心院門前。長卿身子已經滾燙得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她窩在殿下懷裡,根本動彈不得。她還想走回去的,可殿下不讓。殿下將她抱下來馬車,又抱進了寢殿。
她聽到沈嬤嬤在殿下身後嘆了聲氣,卻也只能聽命將寢殿房門關好了。
殿下今日該是喝了些酒,今日只一回便放過了她。長卿太累了,剛被殿下裹進被褥裡,眼皮就開始打架。她恍恍惚惚開始做夢了。
她夢見沈嬤嬤養的黑貓踏雪死在了自己的床上,沈嬤嬤罰她跪了一整日。她好委屈,她也好喜歡踏雪,平日嬤嬤不在,都是她給踏雪餵東西吃。踏雪死了她也好傷心,可更傷心的是,嬤嬤罰她跪著不能吃飯…
後來的夢境越來越真實了,她眼前快速閃過的畫面,好像是就是她的一輩子。
她看到殿下寵愛她勝過了紀小姐,封她做了的太子妃。三年後,晉王也幫她拿到阿爹阿孃的特赦,回京養老。長卿覺得自己好幸福,她還有了殿下的骨肉。
可就在她封妃子前日,紀小姐來找她,笑著告訴她:安遠侯和安遠侯夫人,不堪北疆苦寒,病亡了…
她覺得心臟好像被匕首捅了一刀,她好痛,肚子也痛。殿下上朝回來的時候,她失了孩子,又沒了父母…她也不想見殿下,更不想見晉王。
之後數年,她過得渾渾噩噩,她知道殿下和晉王明爭暗鬥,爭奪帝位,可誰都忌憚對方三分。
再後來,晉王挑起大周和瓦剌人的戰爭,被殿下的暗衛刺殺在了德勝門外的小巷裡。
可瓦剌人已經兵臨京都城下,殿下親自帶人守城,被瓦剌人的□□射傷,加上多年積勞,太醫院都沒有了辦法。
她哭著送走了殿下,可蘇公公卻端上來一個毒瓶,「娘娘,殿下臨死前,想讓你入陵寢陪葬。」
她倒抽了一口氣,從夢中驚醒過來。像是剛被人從水裡撈上來了似的,背後已然一身大汗。她覺得自己心跳得很快,看了看四周,還是殿下的寢殿,她還躺在殿下的金絲榻上…
還好只是個夢…
她側了側身,想看看殿下,床榻上那個位置卻已經空空的了。隔壁書房裡,晃著一絲燭火。殿下這麼晚了還起身讀書麼?
她悄聲湊過去門邊。
書房裡點著一爐炭火,暖暖的,殿下方才寵幸完她,衣衫還未換。長卿見他敞著衣領,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