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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卿去冉碧手裡接香囊。
冉碧將香囊交給她的時候,眼眸裡幾分不恥。
冉碧的樣貌也是好的,一對杏眼中泛著桃花,薄唇嬌俏,鼻樑細挺。
長卿想,若不是月前她來了東宮,殿下或許會臨幸冉碧。
長卿走來他身邊,持著那香囊,別好在他腰間。卻聽他俯身到她耳邊,低聲得只有她能聽見,「身子怎麼那麼軟呢?」
沈嬤嬤和冉碧還在後頭,長卿耳尖一紅,臉上就更不用說了。掛好了香囊,忙又退去了一旁,不敢抬頭。若讓嬤嬤和冉碧聽到殿下方才那話,怕是又該不喜歡她了。
不莫小半個時辰,長卿跟著太子殿下從佑心院裡走了出來,正往後宮裡去。今日宮中除祟,皇子皇女們都要去壽和宮,陪太后娘娘守夜。
雪後初霽,一路上梅花飄香,陽光有些暖意。
殿下走在前頭,長卿跟在東宮大總管蘇公公身後。
她遠遠瞟著前面人的衣角。殿下平日裡都喜歡穿玄色,黑壓壓的,太過莊嚴。今日這身青墨色的竹袍,才襯得他膚色白皙,衣形又顯得他身子頎長,胸脯也高高的…
長卿喜歡殿下的胸脯…
可想著一出來便又要伺候一整天,長卿卻又覺得好累…方才出門的時候,她本還跟殿下告假來著,「今日不如讓朝雲和冉碧伺候殿下,長卿身子有些不適。」
殿下卻挑著她的下巴,淡淡兩個字,「不行。」
長卿很辛苦,整日整日地侍奉殿下衣食,已經是很重的活兒了,夜裡還不讓她好好睡覺…方才出門撲粉畫眉,她見自己眼睛下頭都起了青霧,再這樣下去,她怕是很快就要香消玉隕了…
行至養心殿,太子殿下才獨自往殿裡去給皇上請安,讓她和蘇公公在門外候著。
皇帝陛下身邊的大太監蘇瑞年是蘇公公義父,二人相見,似是有些事情要交代。蘇瑞年公公將蘇公公拉到一旁,小聲說話去了。
長卿又見養心殿的門開了,是晉王殿下從裡面出來。
晉王殿下年長太子殿下一歲,因是宮女庶出,身份沒有嫡出的太子殿下尊貴。可這幾年皇上身子不太好,太子殿下羽翼未豐,朝政大事,便以攝政的名義,全交到了晉王殿下手上。
太子殿下眼眸像皇后,晉王殿下的眼眸卻生得像皇上,深邃如鷹。
晉王背手走來長卿身旁,只是低眸掃了一眼她腳邊的老梅樹跟,長卿便明瞭他的意思,趁著蘇公公沒注意,隨著晉王殿下身後,跟著他來了養心殿旁的隱秘小亭。
晉王在小亭的石桌旁坐下,問道,「太子對你怎麼樣?」
「還好…」長卿垂著眸,直淡淡答了兩個字。
她原是安遠侯府家的嫡親女兒,可阿爹阮安遠犯了案子,侯府被抄了家,阿孃也跟著阿爹一起流放了北疆。她原是要被發配官妓教坊中做藝妓的,卻被晉王買了回來,送給太子殿下暖床。
只因得太子殿下和首輔紀家小姐,自幼青梅竹馬。可晉王不想讓太子和首輔聯姻,便讓長卿好生服侍太子殿下,見機拆散這門姻親。
「還好?」晉王冷冷一笑,「本王聽聞,太后娘娘早有將紀悠然送去東宮,照料太子的寒病的意思,算著時日該就是年後。你如今可有把握?」
「長卿…還未見過紀家小姐,也不知道太子殿下對紀家小姐,是什麼樣的情分。」
「今日你跟著他,便就見見。」晉王說著起了身,手背去身後,「太后中午在壽和宮擺宴,聽聞便是想撮合紀家女兒入東宮一事。你多留些心…」
「長卿知道了,殿下。」
她隨著晉王腳步的方向相送,卻見他又微微側身回來,低聲問她:「昨夜,太子要了你幾回?」
「……」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