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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上方的燈光相當於鎂光燈，團團圍住他，他成了全場最靚的那個。

莫名的，周喬似乎還聽到了歡呼雀躍的聲音，似乎在說，宋辰你真帥。

直到影子罩到她臉上，她才回過神，眨眨眼，打了個生硬的招呼，「早上好。」

「早上好。」宋辰無波無瀾地應了一聲。

周喬看了眼他手腕，「你傷怎麼樣了？」

宋辰緩慢抬起胳膊，翻轉過手腕，「還好。」

他翻轉的動作隨意，可落在周喬眼裡有了那麼點不一樣，因為她看到貼著的大創口貼上似乎有痕跡。

一圈一圈，像是水漬。

想起醫生的交代，她拉過他的手腕，指著上面的痕跡問：「你傷口沾水了？」

宋辰眸色微頓，垂首凝視著，想起了夜裡她的哭泣聲，還有她抱著他胳膊不讓他離開的情景。

異樣一閃過去，淡聲道：「沒有。」

「那這是什麼？」

「眼淚。」

「……」

周喬徵愣著鬆開了手，眼淚？

他哭了？

他竟然哭了？

他昨天流血的時候沒哭，縫針的時候也沒哭，那是什麼時候哭的？

因為她沒喝那杯牛奶所以哭的？

不是，他是小孩子嗎。

周喬看宋辰的眼神千迴百轉，到嘴邊的話改了口，「知道了，我晚上會喝牛奶的。」你別哭了。

多奇怪啊。

宋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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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顏顏，你說一個男人會因為什麼事哭？」周喬還是想不明白，就覺得哭這事不像是宋辰會做的，忍不住八卦一下，「會為了牛奶哭嗎？」

「你確定你說的是男人，而不是小男嬰兒？」高顏顏邊敷面膜邊說。

「……」周喬想說，就是男人，抿抿唇，她把話嚥了回去，算了，這話題事關隱私不太適合討論。

「對了，你昨天不是回老宅了嗎？你和周染沒事吧？」

「有事。」

「周染這個小蹄子又做什麼了？」高顏顏壓著聲音問道。

周喬把昨晚發生的事講了一遍，聽得高顏顏怒火中燒，「她瘋了嗎？」

「可能是瘋了。」周喬窩在沙發上，邊打量著手指甲邊說。

「那她人呢？現在在哪？」

「昨晚挺亂的，其他的事沒顧上，她人應該在周家。」

「你就這麼算了？」高顏顏抬高音量，「不給她個教訓？」

「哪能啊。」周喬說，「她都要殺我了，我當然不能這麼算了。」

「那你還不出手。」

「我在等時機。」

「什麼時機？」

「報仇的時機。」

高顏顏聽得雲裡霧裡的，「宋辰怎麼說？」

「他什麼也沒說。」周喬想起宋辰的傷口眼神突然變得肅冷起來，「不會讓那家人好過的。」

她說的是周家人。

宋辰的想法和周喬一樣，他不會讓那些欺負了周喬的人好過的。

短短半天時間，南城生意圈掀起了驚濤駭浪，嚴格說是周氏集團發生了翻天覆地的事。

宋辰親自致電了其他三大家族管事，還有其他一些合作夥伴，目的就是一個，不再和周氏集團又任何生意往來。

這種整個圈子的孤立對任何一個集團來說都是難以招架的。

一個小時不到，周氏集團陷入到岌岌可危的地步。

半天時間，周氏集團股票跌停，損失過近百億。

周遠山一下子老了二十歲，站都站不穩了，扶著桌子說：「完了完了，周氏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