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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物,她痛恨什麼都不知道的無力感。
他輕易地壓下她的掙扎,帶笑的嗓音依舊有著不可置喙的魔力,“眼睛看到的東西都是表面的東西,並不是事實,就如你所說的,人生並沒有實情。”
“你究竟想幹什麼?”冷靜,目前她最需要的就是冷靜,凌艾荷暗暗地在心底說道。他在逗弄她,有如一隻逮到老鼠的貓一般地逗弄她,她越慌只會讓自己更加的害怕,更引起他逗她的興致。她突然停下的掙扎與嚴肅的口吻,令他有些蹙眉,“決定不再白費力氣了?”她的個性還不是普通的不可愛,這樣強硬的女人,會有男人敢要嗎?暗忖著。
“十三!”陰魂不散的爆吼聲又從深處傳來,顯然對他慢吞吞的行徑非常不高興。
這次凌艾荷真正地聽見了,那聲音並非從任何地方傳來,而是驀然地從空氣中蹦出來的。
“你不能等一等嗎?”他口氣滲進些許不耐煩地回覆那個聲音。
“該死,我叫你滾過來就是叫滾過來。閻月,小心我把你放逐到人間去!”
凌艾荷在他掌下的秀眉微微地挑起。閻月?那就是他的名字嗎?難道地府所有的勾魂使者人全部都得冠上閻王的姓氏?這……好像有點特殊。“你……叫‘閻月’?”這是她第一次得知他的名字,但她沒得到他的回答,只聽見他緩緩地吁了口氣,又感覺到自己似乎和他又在飄移了,他想帶她到哪?去見那個閻王嗎?
過了半晌,他的聲音才又傳來,“勾魂使者有名字是件很奇怪的事嗎?”
她沒作回答,但又重新聽到他惹人厭的笑聲。
“看來你需要一點你能掌握的事情才能從中得安全感,這樣的個性通常有些可悲。”
她抿了抿嘴反唇相譏,“用別人所不明白的事情刻意造成別人的恐懼,將自身的快樂建築在別人的痛苦上,這樣的個性顯然也好不到哪去。”有哪種人可以在完全未知的環境下仍有安全感的?他的說法未免也太可笑了吧?
閻月低低地笑了起來,“你的個性真不可愛。”她簡直就是一株渾身帶刺的玫瑰,沾惹她只會讓自身得到輕薄後的刺痛。
“謝謝你的讚美。”凌艾荷暗自地咬了咬牙。他說得沒錯,她的個性的確是不可愛,但為何在聽過他人說上數百遍以後,她仍沒感覺,而從他嘴裡講出來的相同話語卻讓她覺得心裡特別的奇怪?一抹陌生而又不熟悉的酸楚……她抑下想搖頭的衝動。算了,她管他幹什麼?他和那些中傷她的人無異,更何況她從見到他到現在也沒幾個鐘頭的時間。
“見鬼的!十三,要我說幾遍你才懂?”
隱約的光線透過他修長的指隙,但她仍被他蒙著眼睛,凌艾荷不動聲色地任那個大嗓門的閻羅王聲音貫穿她的耳朵,她難以自抑地蹙了蹙眉頭,承受耳膜被震破前陣陣發疼的耳鳴。
閻月總算放開了他的手,一瞬間凌艾荷似乎不能適應突來光線地閉上眼睛,等待她的雙眼能緩緩地承受刺痛的光芒。
閻月淡淡地扯了扯唇,“我想我們溝通的語言很相似,應該沒有問題。”
在他眼前看似平凡的中年男人暴跳如雷的模樣映進了凌艾荷的眼瞳,她略微錯愕地眨了眨眼,確信自己沒有看錯。聲音的確是從這個平凡無奇的男人嘴裡傳出來的,但他……好像跟自己想像的不太一樣吧?普通的西裝、普通的長相、普通的髮型……幾乎是在街上看過一眼就會忘掉的平凡上班族,怎麼會是……
既然是閻王,人間廟宇供奉的神像和過往所有書中的描述,都說他是個齜牙咧嘴、目如銅鈴、滿嘴胡碴的彪形大漢,而且一定要穿上古代的官服,方能彰顯他在地府的尊貴地位,但怎麼……凌艾荷愈想愈奇怪,目光流露出狐疑的神色。
“那這女人該死的是怎麼回事?她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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