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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將軍常年不在家中,這根獨苗被寵上了天,非但沒有承襲他爹的武功能耐,反而是沾花惹草,又心胸狹窄,平日裡無不是出入於青樓舞坊。
當初宋夫人聽說是侯府家的嫡次女,心裡高興的很,覺得攀上了高枝。結果瑞棋嫁進門去,宋夫人又想讓兒子藉著侯府的勢力得個高官,又想拿捏住兒媳婦,貪了她那豐厚的嫁妝衝到公中。
依著瑞棋的直爽性子,若是宋家有難處,宋夫人來跟她求,那絕對是沒問題的。可惜宋夫人錯打了算盤,想要藉著她房裡原先就有的幾個通房抬成姨娘來脅迫。
瑞棋如何會忍得,尤其看到宋子榮一副繡花枕頭的樣子,文不成武不就,從小到大沒拿過刀,也沒怎麼捧過書,實打實的無能之輩。偏偏房中通房就好幾個,那碰過卻沒名分的丫頭就更多了,早就讓瑞棋心中憋了一股子氣。
宋氏再用上這一手,怎麼會讓瑞棋服軟,一家子鬧將起來。後來殷若飛出事,瑞棋幾次出府。本就對她不喜,再加上小林氏刻意暗示,讓宋夫人終於大起了膽子,將她軟禁起來。
這其中的曲折,殷若飛並不知道,但是宋夫人眼皮子淺,宋子榮又是十足的無能之輩,更是對他二姐不好,這他知道的很清楚。這一輩子殷若飛已經打死主意,要讓宋家空歡喜一場。
這幾日太后身體不好,召了澤王進宮,因為沒有宣召,澤王也不想讓他去,索性就繼續去國子監上課。沒了澤王,他倒是可以在這裡上一整天了。
來國子監已經月餘,不過礙於容靖澤的身份,眾人都沒怎麼和殷若飛說過話。殷若飛相熟的,也就是他那三個師兄而已。
眼見著今天澤王沒來,眾人忍不住蠢蠢欲動。
殷若飛承襲了父母雙親的好容貌,唇紅齒白十分討喜,再加上他年紀小,如今才九歲,在這國子監裡算是最小的了。
眾人小聲交談,最後推舉出一個少年過來。
國子監屬於官學,學生雖然平民佔多數,但是皇親國戚、朝中大員之子也是有相當一部分,對於這些人的身份,容十一早就全都和殷若飛交代過了。
眼看少年走過來,殷若飛也抬起頭。
“殷小弟?”少年容貌姣好,但是渾身透著一股子玩世不恭的氣息,嬉皮笑臉地和殷若飛打招呼。
“西陵兄。”殷若飛點頭笑。
在這國子監,基本是個學生就比他大,叫一聲兄長也不為過。尤其眼前這個少年,乃是渝國公西陵家的嫡孫,身份尊貴的很,比之那些皇子皇女也不遑多讓。
西凌家是開過元勳,輔佐皇帝得了天下,有定鼎之功,和另外三家並封國公,五代之後才降級襲爵,如今這位西凌家的公子,正好是第五代。當然,現在四大國公家也只剩下了三家。
當年開過大封群臣,除了四位國公外,還有包括殷家在內的幾家侯爵,同樣是五代後降級襲爵。只不過他們都是虛封,只有封號,並無封地,只領取俸祿銀兩。
四位國公家尚好,除了自己那份俸祿,皇上每年御賜眾多財物,加上封號的俸祿銀兩,日子過得很輕鬆。
其他幾家也算過得去,唯有鎮江侯上一代人口少,老侯爺又無官職,也無太大本事,幾乎就是靠著封號俸祿過活,日子過的捉襟見肘。要不是當年的侯夫人,如今的老夫人多方周旋,又幾乎貼盡了自己的嫁妝,恐怕養不出殷海城這般的兒子再讓侯府翻身了。
相比其他幾家世襲公侯,西凌家彷彿是遊走在外,在朝為官,卻奉行中庸之道,全臨朝都知道西凌家老公爺是個老好人,整天笑眯眯的。
容靖澤倒是和他探討過幾次,殷若飛原不覺得,後來聽了容靖澤的分析,才知道西陵老公爺這才是真正的老奸巨猾。
不站隊,不結黨,忠心只對皇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