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無思百憂(第2/3 頁)
到極致。”輕嘆一聲,將此不動而動的劍欺身躲過。剛躲開這招,樂新何道:“再來!”衣袖橫掠,劍似驚雁急來。這劍發時尚離自己兩步之遠,待轉眼之後已襲至身前。尚鴦臉色大變,慌亂退開幾步。
樂新何劍落西戎,恍有金戈鐵馬之聲,縱橫來去,嘯於劍刃空腔。尚鴦朴刀橫移,刀影重疊,如似靜定巋然,卻又暗影重重,連山帶壑。他尋門主不得,一夜未眠,體力多有耗損,又添樂新何攻的急促,是以數招以來全是防禦。饒是樂新何掌執主動,然劍法失於氣度,幾招之下盡皆往而無利,沈莫揚忽道:“棄攻防,謀後勢。”樂新何正受前路所困,聞言頓時開朗,神乾劍隱於袖後,又表於側身,猶如臨風聽蟬鳴,感於聲色而失之。尚鴦暗道:“好重的蓄意!”朴刀乘勢起攻,傷及樂新何右肋前胸。樂新何強忍傷痛,衣裳肅靜,袖背重劍漸發青光。尚鴦臉色驚變,道:“這……這……”察覺身遭殺氣甚烈,竟迫得自己難以呼吸,驚慌之際,朴刀影化為四,將身軀四方團團護住。樂新何低喝一聲,神乾劍陡變青紫,四周烈氣遊走無常,便似幾條蒼龍,舞爪奔走,要將丈內寰宇撕開。尚鴦困於陣中,但聽刀劍來回,鐵觸聲音不斷,而身體傷痛愈加,劍繞三回,殺氣遂止,而攻勢未絕,尚鴦全身戰慄,怖狀大生,朴刀受震“嗡”的一聲,離手脫落。
樂新何受傷在前,之後又操勞用力,心情亦不平靜。尚鴦怯退三步,吐出三口鮮血,昏死過去。白衣中年驚道:“行……行風斬龍?江南樂家的琢心劍法如何……如何傳到了你的手裡?”樂新何被他看出劍法,唯恐他猜到自己身份,驚訝且急。沈莫揚道:“上去將他殺了。”白衣中年慘然一笑,道:“將死之人,何堪一問?小兄弟,你……你可聽說過金陵樂逢新這個人?”樂新何見他傷勢危急,不忍相欺,點頭道:“正是家祖。”白衣中年呆立良久,喃喃道:“原來……原來如此,無怪他要救你。”大喜之餘,急問道:“那樂逢新大俠現在何處?”樂新何道:“祖父自從在九轉溪頭遭難,三十年來音訊全無,晚輩此次出谷便是因此而來,不知前輩尋訪家祖所為何事?”白衣中年道:“不瞞公子,敝教教主與樂大俠相交甚篤,三十幾年不見良友,很是思念。”搖頭嘆息,又道:“小人有個不情之請,萬望樂公子答應。”樂新何道:“前輩請說。”白衣中年道:“小人受教主之恩已久,未嘗報答,今教主窮年將至,而心意難遂,小人甚覺慚愧。故煩請公子入教一觀,陪教主敘說舊事。”樂新何遲疑道:“這……這恐怕欠番思量。敢問前輩教主卻是何人?”白衣中年道:“教主原本是南唐國王爺,因志向與樂大俠相同,所以結拜為友,相交以來,未曾相負。後來南唐被香孩兒所滅,國破之後,教主遠走異邦,創立了敝教,卻誤了這段益友情緣,教主懊悔不已,幾十年來處處找尋,奈何沒有線索。”
沈莫揚道:“請問閣下,貴教坐於何處,名號為何?”白衣中年臉色一變,道:“敝……敝教鄙遠勢微,方位名稱,實不足道。”樂新何道:“既是如此,晚輩本當隨前輩前往相見,可惜近日晚輩家事緊急,難以脫身,拜訪一事,只怕要……要拖以日後餘暇之時。”白衣中年央求道:“樂公子三思,敝教主已至龍鍾之年,實在是不能再等。”樂新何見他神情可憐,心頭一軟,便想答應,沈莫揚向白衣中年冷笑道:“你如今已是死人一個,焉有心思管他人閒事?我看這不過是閣下求生的藉口罷了。”白衣中年道:“我田某既已淪為敗軍之將,禍福生死,自然悉聽尊便,只是主恩未報,不敢妄自輕生。倘若樂公子能應此要求,陪小人面見教主,只待此事一了,你便是要田某全家性命,田某也絕不皺半下眉頭。”沈莫揚道:“我沈莫揚行劍草莽,向來只服手上面的功夫,至於嘴巴上的伎倆,便是說的天花亂墜,嘿嘿,那也管他孃的。”白衣中年道:“言而無信,何足為言?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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