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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縻賙的這柄宣花斧卻不一般,哪裡不一般呢?它很沉重!魯智深的水磨禪杖六十二斤,縻賙這柄宣花斧五十八斤,只差四斤!這樣的差距在四斤一兩和一兩的比較中顯得極為懸殊,但是在六十二斤和五十八斤的比較中就可以忽略不計了。
試想,將這樣兩件沉重的兵器掄圓了,高速運動下攜帶的強大動能就足以摧毀一切了,更何況使用它們的人物還兼具雄渾內力?
縻賙也是有意人前顯聖、鰲裡奪尊,看見和尚的禪杖在他面前揮舞,還真的就掄圓了宣花斧迎了上去!
只聽「當」的一聲震天大響,如同半空中打了個霹靂,只震得人人耳朵欲聾,客棧馬廄裡戰馬長嘶,兩件兵器同時脫手飛上了天空,兩人同時後退兩步。
「賊廝鳥,欺負灑家一人不是!」魯智深強忍胸口的氣血翻湧,也不去理睬飛上天的禪杖,大步欺進,劈面就是一掌一拳打向縻賙。
縻賙更是驚怒交加,因為他看見自己右手虎口已經破裂,同時五臟六腑都似被和尚的隔物傳功震得顛倒過來,眼見倪麟的眉尖刀已至和尚身後,又怎肯放過這夾擊的良機?也是不退反進,一拳一掌迎了上去。
他這人雖然生性陰險,練的武功卻是走的剛猛路子,與人對敵從來都是一力降十會,最喜歡以硬碰硬,眼下縱然吃驚這和尚的神力,卻不能棄己所長變更戰術。嘴上也不肯落了下風:「哪個欺負你了?是你不自量力,在老子面前比劃兵器!」
話未說完,已是「嘭啪!」兩聲,拳對拳、掌對掌,四隻手碰在了一起,帶起來的拳風掌風捲起地上片片落葉,兩人同時後退了一步,上身尚且搖晃不定,縻賙這邊當然沒有什麼後顧之憂,但是魯智深卻陷入了危境,因為倪麟的眉尖刀已經刺在了他的背心右側,他雖然早已透過聽風辨器得知此厄來臨,卻再也無法閃避開來。
「噗」!眉尖刀入肉三寸,魯智深虎吼一聲,調運內力至後背傷處,將那刀頭緊緊夾住,同時一記凌厲的鉤腿反踢,後腳跟重重地蹬在了倪麟的小腹,只蹬得倪麟一聲慘嚎,眉尖刀杆都拿不住了,向後倒飛跌出。
說時遲那時快,這拳掌相對以及魯智深身後中刀乃至鉤腿退敵都是頃刻之間的事,蹬飛了倪麟之後,耳中聽得天上有兵器落了下來,抬手便抄在了手中——話說此時可不是睡覺時間,不論天上掉冷箭還是鳥屎都瞞不過他聽風辨器之耳,更何況是沉甸甸一件重兵器?
只是兵器入手卻發現接住的是敵人的那柄宣花斧,再看敵人時,發現敵人竟然同時也接了他的禪杖,兩人似是心有靈犀,二話不說,同時掄圓了對方的兵器,又是一記強力對砸!
再一次驚天大響過後,兩人的兵器再次飛上了半空,縻賙蹬蹬蹬連退了三步,臉上卻露出了譏諷的笑容,說道:「你這和尚還不跪下求饒麼?」
縻賙這話沒有任何吹牛的意思,唯一的用意就是不想讓和尚就此跑了,他已經意識到和尚的武功和膂力都略高於己,若是不趁今天這機會殺了和尚,他日難免後患無窮。
這邊身前插著一支箭、身後插著一柄長刀的魯智深的確有些不支了,連受兩傷之後,這一次的硬憾已經明顯不敵對手,敵人連退三步,而他卻連退了五步,但是他魯智深何時會有求饒一說?更談不上下跪了。明知對手是在激怒他,依然不肯退卻,當下也不答話,只抬頭看了一眼天上那根禪杖的落點,飛步搶上。
縻賙同時抬頭看天,找到了自己的宣花斧搶上去接,那禪杖的確不夠趁手,並不是因為它比宣花斧重了幾斤,而是因為他不怎麼熟悉禪杖的杖法。若是拿來當做一根鐵棍使用,卻又因為杖頭的特異而無法發揮棍術的優勢。
魯智深搶先一步拿到了禪杖,卻沒有立即去攻擊七步開外的縻賙,因為他算出來當他攻過去的時候敵人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