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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羽那孩子。”塗皇后的神色越發的放鬆:“青羽沒個幫手,她身子又不好。如何壓得住胡萼?到底是胡家的姑娘,野心大呢。”
皇帝笑笑,帶著幾分不在意的味道:“在後宮她能翻出什麼浪來?”
塗皇后也是笑了。“不管如何,既是青羽想要,我便是替她打磨打磨也無妨。”
二人隨後又說起了別的事兒,也就岔開了話題。
而此時楊云溪尚且還在心不在焉的想——陳夫人突然請求賜婚,莫不是因為陳歸塵將此事兒跟陳夫人說了罷?
這樣想著,心裡便是微微的有些忐忑不安起來。
或許,這件事情很快就會有個結果。不用等到兩年。這個念頭隱隱約約的從心底浮上來,讓她有些慌亂,又有點兒茫然,可又有點兒如釋重負。
此時天已漸熱,午間塗皇后便是開始午歇。楊云溪也是跟著沾光了幾分——作為女官她自然是不必守著服侍,也可趁機去做些自己的事兒,或是歇一覺。
許久沒再做夢,楊云溪也幾乎是快要忘了那個情形。然而似乎薛月青有意提醒她一般,這日中午歇時,她便是又夢到了那個場景。
熟悉的院子,熟悉的場景,熟悉的逼迫,楊云溪大汗淋漓的從夢裡掙扎著醒了過來。
穗兒不在,她看了一眼時辰,便是自己打了水抹了臉鎮定了一下就出去當差了。
塗皇后此時還沒醒,楊云溪自也是沒進去,只在廊下守著。順帶吹吹風,好讓情緒徹底的平復下來。
皇長孫便是這個時候過來的。
皇長孫頂著太陽一路過來,走到她跟前的時候,她都覺得似乎帶來了一股熱浪。登時心裡一股煩悶燥熱就湧了上來。
她忙壓下情緒,對著朱禮行禮:“殿下午安。”
“皇祖母還沒起?”朱禮點點頭,隨後壓低聲音問了一句。然後掏出帕子來擦了擦額上的汗。
楊云溪低聲回了,又見他不好受,便是道:“殿下略坐坐,奴婢去給殿下端一碗冰鎮銀耳湯來潤潤喉。”
朱禮揮揮手沒說話,似乎是真熱到了。
眼下各宮還未開始擺冰盆,所以屋裡倒是也不見得比外頭就涼快。反倒廊下有風,又有陰涼,所以倒是更舒服些。
楊云溪前頭走了,朱禮略站了站,便是也學著楊云溪在欄杆上坐了,又見手邊擺著一個針線簸籮,便是隨手拿起來看了看。
楊云溪回來的時候,便是看見了這麼一幕情形:朱禮隨意的靠在欄杆上,手裡拿著她的繡花繃子,正仔細的端詳。
她自然是知道自己那點針線斤兩的,當即只覺得不好意思,便是忙上前去,遠遠的就咳嗽了一聲——果不其然朱禮就如同她想的那樣忙將繡花繃子往回放去。
看著這一幕,她的不好意思倒是消退了一些,反而只覺得有些忍俊不禁起來。
“哎喲!”朱禮忽然吃疼的叫了一聲。
楊云溪一急,忙快步上前去:“怎麼了?”
待到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時,朱禮手指上還扎著的那一根明晃晃的針登時嚇了她一跳。慌忙將手裡的托盤一擱,她就忙捏住了朱禮的手。
朱禮一怔,下意識的就想將手抽回來。
“別動。”楊云溪趕忙出聲,看著已經有血浸出來,便是倒吸一口涼氣:“扎得有些深,恐怕要趕緊拔出來上藥。疼不疼?”
朱禮擰著眉頭:“倒也不是很疼。”就是冷不丁被紮了一下,嚇了一大跳。
說著朱禮便是伸出手去直接將針拔了下來。
這下卻是輪到楊云溪有些愣住了——她沒想到朱禮居然會這樣果斷輕巧的就去將針拔出來。她以為朱禮作為皇長孫,必然是嬌生慣養,受了傷肯定也是極緊張,肯定要叫太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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