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你既然信我,我就不會負你(第1/2 頁)
蘇母一番言語渾厚激憤,年輕時的女將之風盡顯,並不嬌弱,饒有拍案而起的恢宏氣勢,絕不是世間男子。
蘇杳聽來也是淚眼於睫,感觸頗深。
珧琢替蘇霍包紮好腿骨後,又給人輕輕放回床榻上。
二人初時是執劍相向的仇敵,而後更是互不對付,現如今竟還有相對無言,不針鋒相對之時。
蘇霍患傷,臉色自是虛弱的,但武將的剛毅勇猛並未褪去:“幾成把握?”
“九成。”
蘇霍一聽,隨之哼笑,卻不是慶幸:“看來你也不太確定。”
珧琢勾眉,不知是詫異還是應答。
蘇霍同人揶揄:“以你的性子,若是有把握,便是十成十。”
珧琢矗立與蘇霍面前,面若冷玉,身姿如松如柏,忽視那張瞧著就陰險狡詐的邪魅臉,也能看。
少年意氣風發,桀驁不馴,身上那股子傲性似乎比他的骨頭還硬,一眉一眼自帶輕蔑和睥睨,似乎世間無人能入其眼。
“你倒是瞭解我。”珧琢瞥了眼門外,估摸著蘇杳應當也等著急了。
“會不會跛,以你的恢復能力,一個月左右見分曉。”
“但你是因為我,這筆債,我定會討到你滿意為止!”
蘇霍也不同珧琢客氣:“那你欠我的,我能討嗎?”
話音剛落,剎那,又是一陣電光火石。
珧琢:“自是可以的,只是,遠離杳兒不行。”
“哼。”蘇霍蔑笑:“對我妹妹好點,你若是對不起她,我的腿跛不跛不知道,你的一定不會好。”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
珧琢這人,最不受的就是威脅,可今日,姑且先受著。
蘇霍又接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晦澀中又有幾分自滿:“確實,也該搏一搏了。”
珧琢不是愚昧之人,蘇霍眼底的決絕和絃外之音他都心知肚明。
門扉被人從里拉開,緩緩走出了裡衫帶紅,外袍濃墨的俊美男子,高束馬尾,玉冠青灰,迎風時更是衣袂飄飄。
珧琢一出門,幾人就迎了上去:“如何了。”
珧琢如實相告,蘇母見有痊癒的可能,也算有了幾分期盼。
珧琢又同蘇杳竊竊低語道:“你先回你房間去,我等下來找你。”
蘇杳知珧琢是有話單獨同她爹孃說,她雖不知有何事是要避著她的,但也聽話的同嫻音離去。
珧琢:“臨淮水患一事,陛下已讓我去賑災,此去短則一月,長則三月,但我絕對會在她分娩前趕回來的。”
“餘下的時日,就讓她待在蘇家吧,也有個照應。”
賑災雖要不了三月,可路途上若是遭逢不測,只怕是會耽擱,珧琢還是得用岳父岳母交交底的。
蘇母字字懇切中又不乏提點之意:“去一趟臨淮也好,臨淮一事已耽擱太久了,如今又爆發了瘟疫,京城人人自危,皆是不願攤上這費力不討好一事兒。
可若是辦好了,於你也是不同的。
你雖有親王爵位,可無實跡,加之如今惡言纏身、於你不利,臨淮一事,許是轉機也不一定。”
珧琢聽著教誨,他的私心雖想時刻相伴蘇杳左右,可眼下絕不是為所欲為之時。
蘇霍指尖輕敲擊在石桌之上:“眾怒難平,只怕人心也難向,你與杳兒之事,還是由我們家出面吧。”
“不必如此。”
珧琢婉拒了蘇癸的好意:“無需理會,既然人心難向,我也會叫著幕後之人揹負千古罵名。”
蘇癸舉棋不定:“聶懷秋他當真會出手?”
珧琢沉著臉面,卻盡顯心思縝密:“為何不會?他既想絕地反擊,必是得破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