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她往日也從未見珧琢對女人有意(第1/2 頁)
“你也別怨我狠心,總讓珧琢身陷險境,奪嫡本就是艱險的,大不了我與那些人同歸於盡,反正,我是不會讓老東西和聶家好過的。”
雲孜對皇帝和聶家怨念極深,蘇杳亦是有目共睹的。
卻也莫名感傷。
她做不到勸人放下,總覺勸人放下,就跟說著冠冕堂皇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般。
可未經他人苦,又怎能真勸人為善?
帝王當真是無情,也不知珧琢日後若是榮登帝位,權勢滔天,是否也會鶯鶯燕燕、妻妾環繞、佳麗三千呢?
應當……不會吧?
她往日也從未見珧琢對女人有意,就見他飼養毒蟲,搗弄毒藥,外加折磨人了。
愛好稀奇古怪得很,與常人非比尋常,邪門得很。
算了,珧琢能活命就行了,她如今也不求珧琢能當個極好的大善人了。
雲孜:“你那日說齊墨洄許是珧姐姐的骨肉,我也覺得八九不離十,但他此人六親不認,嗜殺狠戾,看著誰都想殺,如此無情殘暴,想來與之為伍以不是什麼好法子,也就不管他了,隨他去吧。”
“對了,你兄長的腿如何了?”
蘇杳這才笑吟吟的,清冷麵容上陰霾盡散:“恢復的很好,大夫說是再養些時日,就沒有大礙能痊癒了。”
雲孜點了點頭:“那就好,好了,不說了,時候不早了,我得回宮去了。”
蘇杳正欲起身,雲孜眼疾手快將大肚的蘇杳按下:“身子重了就多歇著吧,他定會安然無恙的。”
轉頭又朝著嫻音和玉溫道:“這個點心還有嗎?多給我包點,宮裡頭那些小孩兒個個餓得面黃肌瘦的,我給他們都帶點回去。”
“還有的,我去給您拿。”玉溫率先奪門而出。
嫻音出門相送雲孜,蘇杳又想著,也不知珧琢何日才會回來。
廊下,雲孜看著這廣闊天地,也不知自己多年沒見到這廣袤之景了。
好在終於快到了解脫之日。
又同身旁的嫻音交付,萬分囑託:“好好照料著。”
到底是珧姐姐的血脈,也是蘇杳和珧琢的,萬不能出了什麼差錯。
嫻音應聲答道:“好,姐。你要走了嗎?”
雲孜理了理衣訣,隱晦一笑,眼底閃過須臾的精明算計:“既到這兒了,不去拜訪一下蘇國公,未免有些失了禮數。”
嫻音又瞥了一眼屋內,雲孜:“她不比我愚鈍,她知道的。”
知道自己別有用心,此次來還是要借國公府之力替珧琢籌謀。
“既是夫妻,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道理,她和蘇家都知道的。”
蘇家若是真傻,早年就不會將兵權捨棄,而不過問朝堂之事。
“如今,我們也算是全搭在珧琢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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珧琢倒是沒讓蘇杳過多思念,兩日後當真有了來信,說是歸來了。
蘇杳前腳收到嫻音的訊息,而後,就是母親身旁的婢女來稟報,說是珧琢剛到京城,就被太子下令召入宮了。
太子如此情急,想來已是等候多時了,蘇杳就知,時候到了。
此去當真是鴻門宴了,九死一生之局,她也不知珧琢如何能破?
珧琢入宮時,已然察覺不對,宮門守衛,面生得很,個個握緊了手中劍柄,眸中盡是殺意。
景陽宮前,更是圍滿了禁軍,而一身明黃色太子錦緞華袍的時御身後,是齊墨洄。
二人一副恭候多時的模樣。
時御向前一步,與一旁冷眼肅殺的齊墨洄對比鮮明,同珧琢相對而立,言笑晏晏。
“既然回來了,那就先進去看看父皇吧,唸叨你許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