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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歷克絲環顧四周。大屋裡現在一派繁忙的景象，一大片空間被警戒線圍了起來保護犯罪現場，警察和技術人員們在裡面忙碌著;他們這群以前的同學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從追悼會現場的人群中掙脫出來，甩開了像潮水般湧向講臺的記者們。透過髒乎乎的窗戶，她還可以看見一群記者在外面。賴斯正在給他們某種形式的宣告。

奧爾迪斯是對的，她想，他對所有這一切的判斷完全正確。

&ldo;所有人都到了嗎?&rdo;布萊克又問了一遍。

&ldo;都到了，&rdo;凱勒回答，他仍舊緊緊地貼在她身旁，&ldo;除了一個人。&rdo;

亞歷克絲環視房間，發現有個人確實還沒從追悼會上回來。當她看出是誰時，一股憤怒和疑惑交織著湧上她心頭。

&ldo;梅莉莎&iddot;李。&rdo;她大聲說道。

布萊克點點頭，向副手示意。&ldo;找到李，把她帶回這兒來，&rdo;他說，&ldo;昨晚住在這房裡的所有人都是可能的目標‐‐以及嫌疑人。&rdo;

夜課

1994年

23

又到了上夜課的那天，當大家到卡爾弗樓時，他們發現教室是空的。放電視的滑輪架被推到了後面的角落裡，有人在黑板上寫著：不用上課‐‐奧爾迪斯教授暈倒了。

九名學生走出教室，回到夜色中。他們一塊兒走著，風颳得他們的臉火辣辣地疼。校園裡已經安靜下來，從塔樓高層窗戶透出的黃色燈光一格一格地映在四方院裡。風呼嘯著穿過校園西面宿舍樓間的走道。有史以來最長的一次沉默籠罩著這一小群人。

還是梅莉莎&iddot;李最終打破了沉默。

&ldo;那遊戲……&rdo;她簡單明瞭地說道。

&ldo;怎麼了?&rdo;凱勒問。

&ldo;我們應該玩玩。就在這兒，今晚。&rdo;

其他人停下了腳步。劉易斯&iddot;普萊恩說：&ldo;我公確定這是不是個好主意，梅莉莎。&rdo;

&ldo;我有個朋友在杜孟,&rdo;李接著說道，&ldo;俄羅斯文學專業的。她說他們週末時仍然在玩程式。那沒什麼的‐‐只是好玩而已。《線圈》我們讀得已經夠多了，至少可以裝扮一下。&rdo;她的視線在眾人臉上游移。她很想玩。

&ldo;我不太明白，&rdo;薩莉&iddot;米切爾很快地說道，&ldo;那遊戲聽上去……像拉幫結派。&rdo;

&ldo;別傻了，薩爾。你認為賈斯珀還有其他人可以玩這個遊戲嗎?沒有‐‐只有我們。我們是最棒的。我認為這就是奧爾迪斯那天晚上跟我們說的意思。他是在敦促我們開始我們自己的遊戲。在這個學校裡啟動程式。&rdo;李不說話了。他們現已走到了菲斯克圖書館前，一盞孤零零的街燈照著他們。

最後丹尼爾&iddot;海登開口了，他的聲音在夜色裡顯得清晰而響亮：&ldo;我一點都不想參與。&rdo;他說。然後他便轉身離開了。其他人望著他走遠，積雪隨著他的腳步嘎吱嘎吱地響。當他的身影在四方院遠處只剩下一點時，李說：&ldo;還有誰害怕了?&rdo;

沒人動。大家都同意了。

二十四小時後，亞歷克絲戴上手套，溜出了房間。她在宿舍樓門口停了一會兒，視線穿過校園，望進不安的黑暗中，多不尋常的一個冬夜啊。月亮上哪兒去了?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