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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另一條劇情線裡,他的身份是古武者,修習過龜息法。
如今成為普通人,效果沒那麼好,但在來人沒有防備的情況下,並不會發現此處有人。
「是是是,莊大師,我很榮幸。」
來人的聲音很熟悉,正是下午才發生過衝突的錢理。
聽到莊大師三個字的時候,路任倒是有些驚訝。在這個城市裡,能被稱為莊大師的,只有那個齊家的客卿。
「好好,這事情您放心的,交給我了,他不過是個普通人,跑不了的。」
聲音漸漸遠去,路任也沒有動,盯著河面想剛才錢理和莊大師的對話。
齊家和路家表面平和,暗地裡卻多有競爭,路任父母在外出歷練之時的死亡一事,其中就有齊家活動的痕跡。
這些事情暫且不論,莊大師這個人卻有些意思。
他是路家的人,是路家埋了許久的一顆釘子。從對話聽來,莊大師要錢理在這次實踐中對某人下黑手。
武道實踐課,只是會在最大程度上保證學生的生命安全,但年年都有意外發生。學生們出發前,也是簽了協議的。
既然想成為古武者,就必須承擔一定的風險。
「……」
小鈞目睹一切之後,也覺出些不對來。
【路任,我怎麼覺得那個錢理不對勁啊,他要對付誰?】
路任起身,伸了個懶腰:「不知道。」
說完,他就起身開始脫衣服。
小鈞:【你幹什麼?】
「洗澡啊,剛才用龜息法太緊張,出了一身汗。回去哪裡睡得著。」
小鈞:【???】
紀驍睜開眼睛,始終無法適應耳邊的呼吸聲。這是在野外實踐課,他第一次和別人住一個帳篷。
此前的實踐課,參加的人數恰好是單數。他有失控傷人的前例,自然沒人願意住一起。
剛好,紀驍也習慣遠離人群的感覺。這次多了個路任,他被迫和不熟悉的人住在了一個帳篷裡。
他出了帳篷,沒有打擾到任何人。
營地裡很安靜,所有人都陷入了沉睡。
紀驍悄聲走了一圈,也不知為何在路任帳篷前停了下來。
他側耳聽了片刻,發現裡面沒有呼吸聲。
紀驍眉頭一皺,拉開帳篷看了一眼,裡面沒人。就在此時,他聽到遠處有人走過來。
紀驍轉身,恰好看到錢理從河邊方向走了回來。
錢理?路任?
不可避免的,紀驍想到了此前路任和錢理發生衝突的一幕。錢理此人,沒有什麼武德,且心胸狹窄睚眥必報。
在眾人面前,錢理自然不敢對路任怎麼樣,可無人之時,就不好說了。
紀驍想到這裡,腳下一蹬,向著河邊奔去。
古武者的視線在夜裡並不受影響,更何況紀驍體質本就比旁人要好,他能清楚的從草木倒下的方向,判斷出人的去向。
很快,紀驍到了河邊。
月光如水,在平靜的河面上落下點點碎星。
河水中央,站著赤一裸上身的少年,白皙膚色被清冷月色浸染出玉石的顏色。他背對著紀驍,看不清長相。
紀驍卻能清楚的知道,那人是路任。
河裡的少年似乎也聽到動靜,轉身看了過來。
紀驍呼吸微微一滯,第一次覺得他五感過于敏銳不是好事。
如果他的視力不那麼好,就不會在此刻把月下少年每一寸細節都看得分明。
水珠沿著路任的側臉滾落到鎖骨,再到胸口,小腹,最後沒入水面。他略長的頭髮濕漉漉地搭在額前,比平日裡張揚的模樣多了分稚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