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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景驍磨了磨後牙槽,心頭一陣燥熱襲來。奈何前院還有滿席的賓客等著他,新郎遲遲不去招待客人也不符規矩,只得沉聲在虞卿卿耳邊道:「等我回來。」
傅景驍一走,虞卿卿捧著羞紅的臉愣了好久,這才喚人進來伺候她去沐浴更衣。從早晨睜眼醒來,人就沒閒下來過,這會子腰桿子已是痠疼得厲害。
在溫熱的水泡了許久,一身的疲憊總算是緩緩散去。虞卿卿換上寢衣,散了髮髻,從淨室出來時,羽兒已經在外頭張羅著擺桌,為她佈菜用膳。
虞卿卿其實沒多大胃口,淺嘗了兩口菜式便將碗筷一扔。轉身走到喜塌前,直接掀開了繡著百子千孫的錦被,鑽進了被子裡。
此時天色尚早,她想前院賓客那麼多,傅景驍肯定沒法老早就回來。她從火紅的被子裡探出頭,沖羽兒眨了眨眼,笑道:「你讓人去外頭守著,若是王爺回來,偷摸進來叫我起來。」
大婚之夜,不等新郎自己先睡的怕是隻有自家姑娘一人。羽兒無奈地笑了笑,反正都是王爺慣出來的。
祁王府前院燈火輝煌,鼓瑟吹笙,好不熱鬧。
大喜的日子,新郎官可沒理由不喝酒的。眾人皆知祁王殿下海量,可平日宴會卻無一人敢去猛灌他酒的。今日不同了,宴席上眾人一個個摩拳擦掌,只想趁機見識見識這祁王殿下的酒量。
再好的酒量也抵不過這賓客們一輪輪不停歇的敬酒,不過傅景驍早有防備,早就叫夜翎在他的酒壺中兌了大半的清水,待到月上中梢時,只覺著腹脹但並無醉意。
傅景驍等了好一會兒,將院中已有不少人醉得五迷三道,便佯裝出一副不勝酒力的模樣,讓夜翎攙著他往後院走。
等繞過迴廊,穿過院牆,傅景驍那搖搖晃晃地醉態已是蕩然無存。只不過,他身上還殘留著濃濃的酒氣,怕虞卿卿不喜,他又在前院沐浴更衣,喝過醒酒茶後這才舉步趕去新房。
如今一到了七月,可晚風中卻還帶著絲絲燥意,彷彿要將他剛洗去的酒意又吹了回來。
他腳下的步子不禁加快了些,三步並做兩步,踏著月色終是進了後院。
羽兒守在屋外正打盹,猛然聽見腳步聲見是傅景驍回來了,心中一驚,慌忙地向他行禮:「王爺!」
此刻去偷摸叫醒虞卿卿已是不可能了,她只得將那聲「王爺」叫得格外響亮,盼著能將虞卿卿叫醒。
傅景驍蹙眉睨了她一眼,不知她為何行個禮還要高聲喧譁。不過,一想著虞卿卿就在屋中等著他,便也懶得去管羽兒了,大步流星般進了屋。
等他繞過屏風,撩開簾帳,傅景驍這才反應過來羽兒方才為何那般高聲大喊,敢情是為了給這屋裡熟睡的小貓兒遞信。奈何這小貓兒睡得太沉了,絲毫沒聽見羽兒那聲訊號。
傅景驍坐在喜塌邊,望著榻上的那隻貪睡的小貓兒恬靜的睡顏,伸手將她鬢邊的碎發別至耳後,俯身在那小巧精緻的唇上咬了咬,而後用舌尖細細地描繪著她的唇線。
虞卿卿再睡得沉,這時也清醒了。只不過她思緒還有些迷糊,睜眼將傅景晏壓在自己身上,肆無忌憚地吻著自己時,恍然還覺著此刻還在自己的閨房中,輕輕地推了推他的肩,軟聲嘟囔道:「你是不是又翻/牆進來了?」
傅景驍輕笑,又故意咬住她的唇,提醒道:「睡迷糊了,忘了今日是什麼日子了?」
唇上輕微地疼痛讓虞卿卿回過神來,一抬眸便瞧見層層疊疊的大紅帳幔,側目又能看見燃龍鳳喜燭熠熠生輝。
今日,乃是她的傅景驍的大婚之夜。
虞卿卿頓時心如鹿撞,輕輕撫過他右眼角下那道淺淺的刀痕後,一雙玉臂攬上傅景驍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臉,嬌聲道:「記得呢。」
「既然是記得還自己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