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2/5 頁)
著任刃蹲在這人身邊,先摸了摸他的額頭,翻開眼瞼檢視一番,並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試圖喚醒他,卻不見他有反應。
見人已經陷入昏迷,任刃將包袱在身旁的地面攤開,取出一個淺紅色的瓷瓶,扒開瓶塞,用小剪刀剪開插著箭羽處的衣服,將瓶口對準箭羽周圍緩慢均勻的鋪撒上去,白色粉末瞬間與流淌的血液混合在一起。任刃指尖一轉將銀針捏住,辨認了一下便對著胸口周圍的幾個大穴扎去。
轉眼間,這人從胸口直腹部都被參差的插上幾根銀針,任刃這才抬頭叫過一人,指著傷者道:“我施最後一針的同時,你將他身上的箭□,可做得到?”
這人嚇了一跳,不甚信任的忐忑道:“就這麼拔?會失血過多的……”
任刃對別人質疑他的醫術很是不滿,不悅的指著傷者的傷口道:“你沒發現他的血已經流的慢了許多?若不快點拔出箭羽,我沒法將他的創面完全閉合,才是更容易失血而死。”
這人一看果然血流已經從剛才的成股流出變成了一點點的滲出,便信了幾分,咬牙點了點頭,將手掌攤開,置於箭羽旁邊。
任刃右手執針,看了那人一眼,沉聲道:“準備,拔!”
吐字的同時手中的銀針分毫無誤的嵌入眉心的大穴,與此同步的是箭羽被“噗”的一聲從血肉中拽出,帶起的血珠不可避免的飛濺起來,任刃離得極近,卻不躲不避,溫熱的液體滴落到臉上,甚至臉眼睛都沒有眨一下,迅速的將之前的淺紅瓷瓶中的粉末再次倒在傷處,然後食指與拇指捏住銀針,從眉心的穴道開始一點點的旋轉,同時觀察著傷者的臉色和創口情況。
過了片刻,直到看到傷者胸口不再滲血,任刃才鬆了口氣,從下至上將銀針緩緩拔出收進隨身的針囊中,才示意一直等在身邊的兩人可以將傷員轉移到鎮中了,鎮中的大夫應該可以應付了。並囑咐道:“用擔架讓他平躺,注意不能讓他身體折到傷口,一定要平起平放。”
“是!”兩人觀看了任刃急救的全過程,早已信服。他們也是士兵當然知道這種直中胸口的傷勢是多麼致命,卻在這個大夫手下短時間內便將人救了回來,心中早已將眼前的少年當做了神醫。
任刃緩緩站起身,敲了敲蹲久有些不過血的雙腿,收拾好包袱繼續搜尋,不多時又發現了斷肢的傷者,便立刻過去止血急救。不到一個時辰,任刃已經連續急救了四五人。又將一人從死亡線上拉回,任刃站直身子,仰起頭緩緩吐了口氣,吸入的卻是滿腔的腥臭之氣,心裡更顯疲憊。
這就是戰爭啊……
邁開步伐,任刃雖然疲勞但也不想現在回去休息,只想著能多救幾個人。任刃揉捏著腦側,覺得自己變了。曾經的任家二少高高在上,總是以優越的目光俯視著平民百姓,不屑於與身份低微的人交談,更何況還主動幫助他們?
但重生一次,也許最初的義診只是為了檢驗自己醫術的突發奇想,但也許真的是在那段時間裡漸漸有了身為醫者的自覺,見到傷者已經無法控制的就想去盡能力去幫助治療。
任刃從不認為自己是什麼善人,自私自利、齷齪陰險才是他的行事風格,但現在的舉動,究竟是出於對醫術的喜愛,還是對傷痛中的百姓生了憐憫之心?任刃有些分不清了……
心狠手辣、殺戮成性的任家二少竟然變成了善良的大夫?任刃嗤笑。
腳踝突然被扣住。任刃低頭,看到一個男子正趴伏在地,他似乎是從幾步遠開外爬過來的,他的身後有著長長的血跡,鮮紅的曲線蜿蜒出求生的**。
任刃蹲下身,不悅的將男子血肉模糊地手掌從腳踝處掰開,仔細打量男子的裝束,是水寇呢。
任刃將男子的身體翻過來,看到他還在勉力支撐著混沌的意識,呼吸間從口鼻出溢位的已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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