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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的眼神充滿戒備與堤防,儘管,她微笑著,身背後卻一層層起了無數的雞慄。
他不是個正常的男子,傅楚已經給她講了好多關於他們家族諸多兄弟姊妹的過去,這傅容,事實上,他已經殘了,他和宮中的太監並沒區別。
江沅很狐疑一件事,她和這小叔也見過好幾回了,每一次他都在笑,整個眼瞳里布滿了陰森和詭譎。他既是殘廢,不能人道,卻不知為何在府邸左娶一個小妾,右娶一個姨娘。甚至,還企圖妄想娶自己的妹妹江泓做他的第十四房小老婆。經見過這小叔子幾次,江沅忽然現在對曾經江泓於這男人的恐懼戰慄、也不是沒有理解。就在前幾日,有個姬妾,被他府上的下人抬了出來——一宿間斷了氣,是個死屍,雙腿汩汩的還流著鮮血。
有一個金色小鎖片,一半,露在那女屍的外面,一半,留在了身體裡。
江沅表情戰慄著,越想越膽寒心驚。
她匆忙打了手勢啞語,「我,我想起我有點事兒要去做,失陪了!」
「嫂嫂!」
傅容倒背著兩手在她身後陰測測翹了嘴角,冷笑:「你好像很怕我啊?」
「怎麼會?」江沅頓住了腳,打著啞語,微笑。
「嫂嫂,反正我今日得閒,要不,我好生陪你嘮嘮嗑、解解悶兒?」
江沅急忙地轉身走,「不,不必——」
「我大哥這個人呢,呵——」
江沅雙足輕輕停住。
「他是不可能喜歡女人的!他這輩子,只會喜歡男人,只對男人產生興趣!嫂嫂啊嫂嫂,我的意思,你聽明白了嗎?」
「……」
「哎!真是可憐我這嫂嫂,弟弟很是同情你呢!」
「……」
「有一首詩,我念給你聽啊,也不知你聽過沒有,嗯咳,這首詩,是這樣寫的——」
身背後的男人扯著衣領清清嗓子。江沅臉難看極了。
對方像是很享受動容地,閉著眼睛,又彷彿在用手合著拍子,念說打唱,如同戲臺上的崑腔,聲音曖昧悠遠念起來——
「幸承君王拂枕選,垂憐侍奉華堂中。金屏障翠鴛鴦被,藍帕覆薰錦繡籠。本知巧言傷輕薄,含詞令色羞自通。轉側剪袖恩雖重,綺靡殘桃愛未終。」
「……」
江沅的嘴,像含了滾燙的蠟油。
「嗯咳!嗯咳!」
他又繼續清清嗓子,「不對,不對!這首對你們來說又好像太熟悉了,京城裡三歲的小孩兒都能背,那麼小叔我就重新念一首更好的——
翩翩傅生,婉孌之童。
年十有七,如月在幕。
雪膚柔澤,素質香紅。
團輔圓頤,菡萏芙蓉。
爾形既淑,爾服亦鮮。
輕車隨風,飛霧流煙……」
他一念完,「怎麼樣?這首詩,我唱得好聽不好聽?」
朝江沅幽幽走過來,含著笑,手託著腮,一副好整以暇打量探究的表情。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必須要過渡哈,忍耐一下下。
前方高能預警:男二要要要要黑化了
第21章 吃醋
江沅獨自安安靜靜趴在朱紅的走廊欄杆怔怔觀雨。秋深了,雨水也足漸增多。一滴,兩滴……像她數不完的愁緒。
她看著看著,一會兒便搖頭嘆氣。
要說傅容的那一席,完全對她無動於衷也是不可能。她是人,尤其是個女人。女人身上有很多的弱點與劣根性,就比如,她們總是耳根子軟,喜歡猜測捕風捉影,尤其一旦情悸萌動時候,這時,理智與思考,對她們來說,就更加緲遠了。
其實,傅容在說那些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