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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奴婢告訴你一件事兒!」
月桐笑語盈盈捧了一碗醪醪的茶端來遞給她。
江沅做賊一樣,趕緊心虛把書冊快速合上,又匆匆把葉子壓在那書下。
月桐哪裡注意這些,笑道:「姑娘,咱們相爺,今兒請了一個女人進府來當他老師……」
「女人,老師……」她的心一下暗了。
她忽然為此嚇了好大一跳,天啊,她在不舒服什麼?!到底不舒服什麼?!
「我聽那程敏總管說,相爺請那位女先生,好像是要學啞語!姑娘,相爺看來真的喜歡你、很在意你呢!要不然,他怎麼會為了你,要學啞語呢!真的,奴婢不騙你!」
月桐給她遞了茶,便在房間裡不停興奮地轉圈,拍著手,笑著。乳母劉媽媽進來,「你個丫頭,今兒到底怎麼了,這麼瘋,別吵著了姑娘!都很晚了,姑娘要沐浴準備睡覺了!」月桐:「當然高興,相爺請了一個女先生來府上,親自學啞語,他是為了咱們姑娘的呀,你說高不高興!」劉媽媽聽了,頓時大喜:「真的?!這是真的?!」「……」
那一刻裡,江沅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感覺。
她表面裝出雲淡風輕並不在乎,還訓斥丫頭月桐和劉媽媽,說他們到底瞎高興什麼,還說,那月桐估計是聽差了,即使是真的,又怎樣呢?他學啞語,未必是因為她啊,也有其他用處也未可知。月桐和劉媽媽倒也不理她,各自又笑著忙活其他事情了。江沅要沐浴洗澡,她們忙著收拾準備整理東西。
待兩人一走,江沅頓時手輕輕按著自己胸口,撲通撲通,她彷彿自己都聽見了那聲音、來自裡面胸腔的聲音。
傅楚學啞語,自然是千真萬真。次日。
「今兒晚上京城有好幾條大街都在擺會,又熱鬧又有好多盛景,要不要我帶你去逛一逛?看看你有沒想買的?」
兩人又像往昔同桌子一塊用了晚膳,不過,今天江沅並沒親自下廚,她前幾天葵水來,肚子很痛不舒服,傅楚見她臉白憔悴並請太醫來瞧,太醫給傅楚笑著說,夫人沒有什麼大恙,只是遇見了那種事。
那種事兒?傅楚久歷生活,自然懂,便囑咐她好生休息不準胡亂沾冷水。
江沅正走神,傅楚:「完了嗎?」
「啊,什麼?」她打著啞語。
傅楚笑道:「你的月事兒,我問,完了沒有?」
江沅臉羞得耳根子通紅。「完、完了……」
這天晚上,江沅才發現,原來,他真的在學啞語,而且,學得之神速之快。
東風夜放,晚市千燈,紛紛高樓紅袖招手。
他和她在這天夜裡出去逛夜市的整個過程,無論是坐馬車去的路上,還是逛的中間,全程零障礙交流。
晃耀燈燭,擁擠街道。熱鬧的人流中,她和他肩並肩挨著走。
「以前,你難道就沒有出來逛過,嗯?」
江沅手語:「有逛過的,是和我未婚夫陸鍾——」
「陸鍾毓?」他打斷她,臉上出現複雜神色,甚至隱隱變得有些不好看。
「不過,那已是很過去、很遙遠、很模糊的記憶了,遠得我都快記不得了……」
她眼睛遙遙注視遠方,琉璃燈火中人海潮流。
傅楚笑了。「你嫁給我,我想,肯定會有一種退而求其次的感覺?」
江沅嚇了一跳,臉都白了。「什麼?你說什麼?」
傅楚彎彎嘴角,繼續走:「我開個玩笑的,你別太當真!」
她鬆口氣。
「不過,你和那陸鍾毓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長大的,你們感情,不用猜,都應該很好!」
「……」她不回應了。
「怎麼,我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