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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玉妍的眼睛眯了起來,一張俏臉宛如打翻了調色盤,五顏六色十分精彩。
與此同時,李情收回運與掌心的內力,端坐在原地,臉上露出意外之色。
「你來做什麼?」
祝玉妍語氣不善的開口。
石之軒避而不答,卻道:「看來要讓聖女失望了,大娘子怕是不能和你一同前往陰葵派做客了。」
他合起摺扇側頭望向李情,眼中驚艷之色轉瞬即逝,頜首禮遇道,「在下花間派弟子石之軒。」
「又是魔門中人?」
李情蹙眉。
石之軒一襲白衣勝雪,修長的身形如松柏般蒼勁挺拔。他的五官略顯立體,膚質白皙如冠玉,美如墨畫而眸如點漆,儒雅風流的書卷氣與冷傲不羈的狂肆本是兩種相互矛盾的氣質,然而卻他身上完美的融合,化成致命的誘惑與吸引力,令人見之沉迷,無法移開視線。
「雖是魔門,卻非同路人。」
石之軒回道,唇邊笑意淺淺。
李情還未說話,一聲輕嗤突兀響起。
「郎君這般絕情可真叫妾身傷心呢。」祝玉妍垂眸幽怨道,「昨日兩心相繫喚妾身玉妍,今日卻成了陌路人,郎君這叫妾身如何自處?」
「聖女性子多變,言笑之間取人面門,在下尚未活夠本,面對聖女之時唯恐警惕不夠,如何敢與聖女親暱相依?」
石之軒啞然,搖頭嘆息道。
「玉妍一片真心,郎君竟是如此看待的嗎?可真叫人傷心……」
祝玉妍幽怨的『傷心』還未說完,人已如閃電般飛掠而至,化手為掌刃至擊石之軒面門!
「面對聖女,真是片刻都不能放鬆訥。」
石之軒不慌不忙的上前一步,摺扇倏然展開扇面直對上祝玉妍的手掌。
一招相接,兩人錯身而過,而後同時飛身躍起迴旋相鬥。
祝玉妍直擊石之軒面門,石之軒右手摺扇相擋,右手一把抓住祝玉妍的手,將其重重一拉,霎時鎖住了祝玉妍的喉嚨,眨眼之間勝負已分。
都說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李情坐在繡凳上看得分明,這場相鬥粗看時驚心動魄,兩人打鬥也是精彩紛呈。但李情本就不是不通武功的普通閨閣女子,哪裡看不出兩人比鬥交纏之間互相留有餘地,說是比武更像是默契的演了一場戲給她看。
「今夜有郎君相阻,玉妍只能失望而歸了。」
祝玉妍身形微動,雙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反手攻向石之軒,後者一驚,下意識的向後仰頭,與此同時手中鎖喉的力道一鬆,祝玉妍一個轉身自他懷中飛旋而出。
「大娘子,改日再會!」
丟下這一句話,她瞬息消失在房中。
石之軒望著祝玉妍消失的背影,關切的望向李情,一雙漆黑道眼眸蘊滿瞭如水的柔意,低聲問道:「娘子可有受傷?」
「……」
李情望向窗外,又望向俊美的石之軒。
祝玉妍闖進來跑一趟才說了兩句話,啥也沒幹就跑了?
不,不對。
嚴格說起來,也不是啥也沒幹,兩人聯合起來演了一場戲給她看。
靈光忽然閃過,李情恍然大悟。
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英雄救美?
她後知後覺的發現,要在不傷害她的前提下破壞李宋兩大門閥的聯姻,唯有讓她心甘情願退婚最為妥當。再沒有什麼比叫她在婚禮前期與人有私逃奔而去,更能叫宋閥顏面掃地之事了。
屆時兩家婚事不成,宋閥受此折辱必定不肯罷休,李宋必成死敵。
在常人看來,對付李情很是簡單。
養在深閨意味著見識短淺,而作為李淵極盡愛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