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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戴好蠱玉,別被傳染,不然就麻煩了。」秦白對鹿時應說:「你的毒還沒有清完,最好不要生病。」
鹿時應看了他一眼,沒有告訴秦白,蠱玉已經送給了孟多。
不遠處緩緩冒出了白煙,米粥的香味隱隱飄散在空氣裡,秦白和鹿時應順著香味走到了客棧門前。
門前的蒼啟難民在孟多的安排下有秩序的排著隊,接受施粥。
秦白對鹿時應說:「孟老爺是個善人。」
黎禾喝了五天的藥,終於有力氣下床,他去見鹿時應,文文弱弱的跪在鹿時應面前,說:「下官有罪。」把自己寫的告罪書雙手舉著,抬過頭頂。
鹿時應對黎禾的處理結果是功過相抵。
秦白讓人在孟多的粥棚旁邊支了架子,領了粥的人到他這裡領一碗藥,沒有病人診脈的時候,秦白就去找孟多閒聊,他對孟多的瞭解和大多數人一樣,都是「京城第一巨賈孟老爺,只聞其名不見人。」
但是秦白對孟多的興趣卻是來源於鹿時應,孟老爺是被鹿時應非禮過的人,如果不是鹿時應怕自己的毒會因為那一夜過渡到孟多身上的話,鹿時應絕對不會說出來孟多的名字。
「孟老爺在看什麼?」秦白看見孟多靠著客棧門前的石獅子,正低頭看手裡的信。
「家書。」孟多嘴角含笑,將鍾齊雁的信疊好放進懷裡,鍾齊雁告訴他蔣興的爹已經回去了,還說蔣興測試的時候寫的文章很好,最後又說他和蔣興都想孟多了,問孟多何時回去。
秦白想起民間傳聞,試探的問:「是鍾夫子的信?」
孟多覺得秦白打聽的這麼清楚,是很失禮的事,客氣內斂的點點頭,就去幫忙施粥了。
秦白端著一碗藥跟過去,說:「孟老爺把藥喝了吧,避免傳染。」秦白覺得自己為了鹿時應,可以讓孟多覺得自己死皮賴臉一些。
秦白對蒼啟的大疫診斷的沒錯,的確不重,但很容易傳染,孟多從俞碑鎮帶來幫忙的漢子病倒了好幾個,孟多本來想送他們回家,但是病人告訴他,既然已經生病了,就在蒼啟把病治好,然後留下來繼續幫忙,等這裡的大疫結束,他們再走。
作為孟多的侍衛,阿洛這幾日也有些風寒的症狀,連忙去向秦大夫開了藥,並主動遠離孟多,在暗處保護他。
秦白給阿洛開了藥,說:「還是孟老爺的身體好。」
孟多想了想,說:「也許是國師的贈禮起了作用。」
秦白看見孟多帶在衣袍裡的蠱玉,臉色變得難看。
鹿時應借用了黎禾的書房,檢視蒼啟這三年來的《鎮志》,處理蒼啟災後百姓的安置和朝廷飛鴿傳來的書信。
秦白大步流星走進來,將門推的吱吱響,協助鹿時應的黎禾被嚇了一跳。
「黎大人先出去吧。」秦白按捺火氣。
黎禾的病沒痊癒,還有些咳嗽,驚訝的看了眼往常溫和的秦大夫,走了出去並帶上書房的門。
秦白冷著臉,說:「你的蠱玉呢,拿出來讓我看看。」
鹿時應坐在書桌後,平靜的翻過一頁書,說:「你不是已經知道了。」
秦白說:「鹿大人真是好慷慨,續命的東西說送人就送人了。」
鹿時應垂眼看著書:「沒那麼嚴重,秦白。」
「是不夠嚴重,再來一次,就是我爹也救不了你。」
鹿時應放下書,看著秦白,說:「如果救不了,就是我的命。」
秦白抿緊唇,拼命忍耐的樣子,過了一會兒,輕輕吐出一口氣,「值得嗎?他就這麼好?」
鹿時應說:「值得。」
秦白露出譏諷的笑容,「可他昨天還收到了鍾齊雁的信,說是家書。」
說完這句話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