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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夥計爽快地：&ldo;好來！&rdo;

第二天早晨，飯館後院裡，頭被颳得光亮光亮的吳長命穿戴一新。

吳長命一會兒提水、一會兒涮碗。

柳桂香忙著洗菜，不時偷偷瞅一眼吳長命：&ldo;歇歇吧，長命哥！&rdo;

&ldo;沒事兒，俺不累。&rdo;吳長命看著柳桂香說，&ldo;再說，你爹收留了俺，俺總不能光吃閒飯吧？&rdo;

&ldo;啥俺爹收留了你，明明是你救了俺和俺爹嘛！&rdo;

&ldo;沒啥！&rdo;

小夥計喊：&ldo;桂香姐，掌櫃地叫你呢！&rdo;

柳桂香看一眼吳長命：&ldo;長命哥，那俺先過去了。&rdo;

吳長命笑著點點頭。

朝陽初升，映紅了半個天空。

鳥聲啾啾，交織成一曲動聽的樂章。

吳長命、柳桂香一起來到山頂上，坐在了一個低矮的山頭上，望著遠山。

&ldo;長命哥，你家是魯中，離這遠嗎？&rdo;柳桂香問。

吳長命嘆口氣說：&ldo;俺只知道俺村叫吳家店，離臨城有二十多里路，也不知道離這兒有多遠。俺是好幾天好幾夜才跑到這裡的。&rdo;

&ldo;長命哥，你咋老嘆氣呢？&rdo;柳桂香看著吳長命的眼睛，&ldo;這兵荒馬亂的，你留在俺家店裡不好嗎？&rdo;

&ldo;好是好，&rdo;吳長命看一眼柳桂香，&ldo;不過，俺還是要走。俺要去找隊伍當兵打狗日的小鬼子，替俺爹孃報仇。&rdo;

&ldo;你想當兵啊？&rdo;柳桂香問，&ldo;俺能幫你！&rdo;

吳長命半信半疑地：&ldo;你……能……幫俺？&rdo;

&ldo;對啊，俺能幫你。&rdo;

&ldo;你咋幫俺？&rdo;

柳桂香神秘地：&ldo;先不告訴你。&rdo;

吳長命著急地：&ldo;好妹子，你快告訴俺！&rdo;

&ldo;只要你答應不走，俺就告訴你。&rdo;

&ldo;好，俺答應你，先不走了。&rdo;

桂香附在吳長命耳邊壓低聲音說：&ldo;俺哥就在西邊山上當兵，還是個連長呢！&rdo;

&ldo;真的？還當官。那太好了！&rdo;

&ldo;等俺哥回來時，俺讓他帶你去。&rdo;

&ldo;那……那，你哥啥時能回來？&rdo;吳長命拉著柳桂香的手急問。

&ldo;快了！&rdo;柳桂香滿臉飛紅。

吳長命慌忙把手鬆開。

十八

就在吳長命離家逃走的這些日日夜夜裡，可急壞了在家的王鐵柱、王木生、王石頭三兄弟。

兄弟三人一連幾天都來到吳家院子前等待著吳長命的出現，結果連個吳長命的影子也沒有等到。

三兄弟在吳家院門外看著變成一片廢墟的土坯房子，悵然若失，失望至極。

王鐵柱嘆口氣：&ldo;長命三弟，你到底去哪裡了？趕快回來吧！&rdo;

夜裡回到王鐵柱家裡，王鐵柱說：&ldo;等不到三弟回來，咱們還得堅持自己練習拳腳，絕對不能因此白白荒廢了工夫。萬一有一天三弟回來了，咱也不難為情。&rdo;

於是，三個人便一起悶聲不響地練起了拳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