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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說是老夫人的心尖肉,所以全府老幼都不稱他名,只叫他凌少爺。
老夫人召見次日起,我便開始和眾位學齡期的兄姊一起在丁家的私塾唸書。
丁維凌卻不在其中,聽說是專門請了當朝弘儒單獨授課的。
唸書對我是其次,排遣寂寞才是根本的目的。
在這個既沒有網路也沒有電視的年代,小孩子家一個人獨居是絕對不利於身心健康成長的。
時光匆匆,當林花謝了又開,我已經長到三歲了。
這一年來,我一直致力於拍長輩們的馬屁,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如果有人以後也不慎穿越成為嬰孩,要想安安全全、舒舒服服地渡過兒童時期,那這門馬屁功一定要勤修苦練。
對於馬屁一詞,我以前一直把它當作貶義詞。
現在把它當成一門功課來看,才發現這裡面的學問真是博大精深。
放開成見,我以嶄新的高度重新審視了這門功夫,特立獨行地拍出了自己的風格。
讀者們若是覺得看不過眼,那請先跟我過來看看我的私房錢:十八個金元寶、三對金鐲子、三個玉佩、一個金鎖、五十幾顆上好的珍珠。
還有我從丁維凌這兒昧來的翡翠紙鎮、江南最新出的碧玉流金紗料子、二伯母的金絲盤鳳釵、三伯母的琥珀玳帽梳子,無數我懶得去數的散碎銀子……
看過這些,再對比下我爹每月從賬房領取五兩例銀的生活費的現實,大家便該明白掌握這門學問的重要性了吧?
要知道,五兩銀子雖然可以夠普通老百姓生活兩年有餘,可是在丁府,一盞金絲血燕就要二兩銀子,一盒頂級的玫瑰珍珠蜜粉便要五兩銀子,一件江南錦繡房的時新衣裳要十兩銀子。
爹孃的月例銀子只夠吃飽肚子。
雖然他們已經很儉省了,可是大家族中的事實在太多,今天是節明天也是節,爹孃誰也得罪不起,只好人人有份,永不落空。
就算每次只送些微薄寒禮,積少成多,我們的生活仍然過得緊巴巴的。
這樣不受人待見的受氣小媳婦生活,我過不慣。
我也不能讓我的爹孃這輩子就這樣窩囊地活著。
用拍馬屁來賺錢,好吧,我承認很沒臉,可是偉大的鄧小平同志說過“不管白貓黑貓,抓到老鼠便是好貓”。
同理推斷,只要能賺到錢,我也是個好同志。
這話有沒有邏輯錯誤,請大家揮手跳過,不要計較了。
大家千萬要記得,丁丁現在只有三歲哦!
今日,老夫人處有夜宴。
很明顯的,我的爹孃不在受邀名單內。
有好吃的,我是絕不會遲到的。
管它是什麼名頭的宴,先吃了再說。
這個身子先天不足,後天一定要好好地補。
再一想到,這碗菜值多少銀子,那碗菜又值多少銀子,我便能再多吃一倍。
今日的宴會上多出了兩個陌生人。
一個是氣質高華的美麗婦人,另一個是個明眸皓齒、弱質纖纖的小姑娘。
丁維凌一貫是最後一個到的,眾人紛紛站起迎候,他卻冷著臉並不理會。
轉頭看見那個麗人,一向面無表情的他竟破天荒地扯出一絲笑容,走上去請安:“姑母!”
那麗人把他拉到身邊,細細端詳,眼中淚花閃爍。
“凌兒都長這麼大了!”
我恍然大悟,那麗人便是老夫人唯一的女兒丁琛敏,七年前嫁到姑蘇首富林家。
那麼那個女孩便該是她的女兒了,聽說是叫什麼林扶悠的,今年該是六歲。
果然,老夫人極其高興地叫那女孩:“扶悠,過來外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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