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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 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ldo;我纏著他打聽的，就連當初唐總為什麼會答應和她結婚的事兒我也問清楚了。原來你倆離婚後，路琳就一直吸毒，那會兒唐總送她強制戒毒 不成，但是又礙於青梅竹馬的關係一直照顧她，後來是路琳自己提出的，說要是她戒毒成功，就希望唐總和她結婚。&rdo;

這些和周子堯說的差不多，晚好猜想都是真的。

&ldo;唐總那時候和你誤會重重，也沒喜歡上你，會答應也不奇怪吧。&rdo;小曹說起來還是一副慨然的樣子，&ldo;後來遇上你，他大概也在猶豫，恰好那時候發現了路琳背著他和其他男人有染，又發現她重新開始吸毒，大概就徹底放棄她了。&rdo;

這裡小曹還有一點不知道，晚好想那時候唐啟森一定也剛好發現了北北的身世，所以才決定取消婚約。

事情大概都清楚了，難怪他們離婚四年，唐啟森和路琳都一直沒結婚，還有那次偷聽到周子堯的電話內容，想必這四年因為路琳的改變，唐啟森對她始終都不冷不熱，這才導致她性格越來越偏執扭曲。

曾經意難平，一度以為自己是次選，如今看來只是造物弄人。晚好心裡唏噓至極，終於忍不住問小曹：&ldo;他，現在怎麼樣了？&rdo;

小曹也有精明的時候，瞬間就明白過來了，居然一臉愁容地看著她拼命搖頭道：&ldo;非常糟。&rdo;

晚好以為是小曹騙自己，可真的看到唐啟森時，終於明白那個&ldo;非常糟&rdo;真的一點不誇張。她昏睡這四天真是天翻地覆，不僅路琳離世，連老太太也駕鶴西遊了。

唐啟森站在老宅門口看著她，此刻近距離地端詳，晚好才發現他似乎老了不少，整個人神色都很倦怠。

她心臟狠狠揪了一下，望著他，喉嚨像被什麼生生扼住，太多的話卡在喉間，還是他率先開口的：&ldo;怎麼就出院了，不多休息一下？&rdo;

晚好搖了搖頭，本想安慰他的，卻率先紅了眼眶：&ldo;我能去看看奶奶嗎？&rdo;

唐啟森伸手握住她顫抖的肩膀，聲線低沉地說：&ldo;奶奶走的很安詳，別哭，別讓她放心不下。&rdo;

晚好用力點點頭：&ldo;我會剋制。&rdo;

話雖這麼說，生老病死人之常情，可晚好還是有些接受不了，或許是短短几天之內一連逝去兩位故人，對她來說真的太難承受。她忍不住去看唐啟森，他高大的背影就在她一步之遙，可明顯身形已經瘦削不少，她一個旁人都如此難受，更何況是他。

但唐啟森始終沉默著，到了家裡祠堂，甚至替她燃了香。晚好作揖磕頭，老太太兩天前才出殯，她終究是晚了一步，是唐啟森告訴周子堯要瞞著她的，生怕再刺激她。

晚好越想越難受，再抬頭看過去，就見唐啟森微微仰著頭看那些靈位。唐家依舊保持了舊時的傳統，這裡除了列代祖先之外，最近的就是唐啟森的父親和奶奶，以及妹妹唐莫寧。

她看著他冷情的側臉，面容沉靜卻染著悲傷，這個人連難過都不懂傾訴。就在晚好即將收回目光的時候，驚訝地在他鬢角發現了幾縷白髮！

唐啟森居然有白頭髮了！

他比她大了整整快十歲，可這個人太驕傲太不可一世了，在商場上關於他的傳說神之又神，似乎所有人都覺得他無堅不摧。晚好簡直不能將他和脆弱悲傷等等情緒聯想在一起。

可事實上，他也只是個普通人啊。

晚好心裡說不出的難受，像被一塊巨石壓的幾乎透不過氣，她起身走近他，卻聽他近乎低喃地反問：&ldo;是我造孽太多，報應嗎？&rdo;

晚好垂在身側的拳頭用力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