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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的時候，居然願意對自己的情敵說那番話。

她最後為唐啟森解釋辯駁的話語，或許是她對唐啟森最後的愛，也或者是為自己曾經種下的孽贖罪？當這一切都無從得知了。

那時候她拼命微笑的眼睛後面，或許早就藏滿了無法流出的眼淚。有些傷口，是連哭都哭不出來的痛徹骨髓，晚好太清楚那感覺了。

晚好醒來的第二天，有警察來找她做筆錄，她一五一十地將當晚的情形都描述清楚。正在回答時門口有了輕微的響動，她抬起頭看過去，瞧見唐啟森站在門口玻璃處望著她。

多奇怪，也只是幾天沒見而已，晚好此刻看著他卻又恍如隔世的感覺。他瘦了，整個人輪廓都比當初要消瘦了許多，不管他和路琳走到哪一步，都不可能對她的死全沒感覺。

晚好深深看了他一眼，這才移開視線繼續回答警察的問題。

☆、第56章

等一切結束，晚好再回頭看時病房門口早就沒有人了，只剩醫生護士匆匆而過的背影，就彷彿剛才那個人，只是她產生的幻覺而已。

晚好失神地看著走廊，心裡忽然有些空，又有些涼，像是那道穿堂而過的冷風直接灌進了她胸口。

唐啟森的情況一定也不大好吧？

這個問題在她腦子裡轉了好幾圈，到下午周子堯來的時候，她好幾次都想問出口。可每每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到底在彆扭什麼她自己都不知道，就好像不關心他已經成了一種必須執行的指令一般。

晚上小曹也來了，和她一起出現的居然是eric,兩人雖然依舊會鬥嘴，可看起來卻有微妙的變化。晚好很快就看出來了，趁eric去抽菸的時候就抓著小曹追問：&ldo;老實交代，你們倆什麼時候好上的？&rdo;

這個問題似乎很難回答，小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沒能說清楚：&ldo;反正，就是無聊的時候一起打發時間唄，也算不上好。&rdo;

晚好瞪著眼，半天沒弄明白：&ldo;什麼意思？&rdo;

&ldo;就是等遇上比對方好的，馬上就一拍兩散啊。&rdo;小曹說的輕鬆，可眼神還是洩露了幾分悵然，這段感情誰真誰假，一眼明瞭。

晚好擔憂地握了握她的手：&ldo;感情這事，千萬別把它當兒戲，否則最後玩火的時候就遭了。&rdo;

小曹欲言又止，最後只笑著搖頭：&ldo;別說我了，你呢？你怎麼樣，和唐總他……&rdo;

&ldo;我和他能怎麼樣？&rdo;

小曹眯著眼一副&ldo;你說呢&rdo;的神情：&ldo;我都聽eric說了，那晚你們落水唐總馬上就跳下去救你們了。他水性好，反應又靈活，緊跟著你們下去的，所以一把就將兩人的手都給抓住了，但是路琳自己推開他的‐‐&rdo;

路琳的死想必小曹也知道了，說到這裡眼神也不由跟著黯了黯：&ldo;以前我挺討厭她的，但沒想到她會這樣。&rdo;

晚好也心情沉重，點了點頭：&ldo;那時候我根本不知道她一心尋死。&rdo;

&ldo;聽eric說，她特別高傲，大概好不容易爬了那麼高，結果一下子摔得又那麼狠，接受不了吧。&rdo;小曹撐著下巴，感嘆地咂了咂舌，&ldo;所以說人啊，還是得能屈能伸的好，對了你知道嗎？聽說法醫鑑定結果，她還懷孕了。&rdo;

晚好震驚地抬起頭，小曹馬上擺了擺手：&ldo;不過和唐總沒關係啊，你別誤會。&rdo;

&ldo;又是聽eric說的？&rdo;晚好瞄了她一眼，心情卻起伏不定，路琳的秘密還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