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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徹掀眸,饒有興致的複述:「不知所蹤?」
三個死士腦袋磕在地上:「天色太暗,又隔著一段距離,屬下無能,沒有看清到底發生了什麼,等發現不對的時候,沈柏已不在馬上,屬下將四周都搜查了一遍,未能發現沈少爺的蹤跡,請殿下恕罪!」
空氣冷凝,沉悶得讓人不自覺收斂了呼吸,良久,趙徹才道:「無妨,起來吧,先送這三位少爺下去休息。」
三個死士站起身,帶錢雲山、錢淮玉和吳守信一起去休息。
等人走遠,趙徹端起面前的冷茶喝了一口,看向顧恆舟:「行遠覺得沈柏這次在玩什麼花樣?」
顧恆舟神色緊繃,思慮片刻如實回答:「沈柏若真的中箭受傷,只怕撐不過今晚。」
血腥味是讓林中野獸發狂的最佳藥劑,沈柏身手不好,帶著一身血在這片林子裡亂竄,無異於找死。
趙徹頓了一下,仰頭將杯子裡的茶一飲而盡,放到桌上:「那我們拭目以待。」
原地休整一夜,第二天一大早,死士用籠子提了一隻火狐給顧恆舟,那火狐通體艷紅,毛髮油亮蓬鬆,遠遠瞧著像一團正在熊熊燃燒的火焰,眼睛卻是冰晶一樣的湛藍,水汪汪的讓人不自覺生出憐惜來。
死士說:「這是太子殿下送世子的禮物,太子殿下說,以世子的身手,完全可以奪得此次秋獵的頭籌,這隻火狐送給世子,希望世子明年去靈州赴任,諸事順遂,為昭陵再帶出一支像鎮北軍那樣無往不勝的強兵來!」
顧恆舟接過火狐,剛要說話,那死士又說:「沈少爺是太子殿下欽點隨侍左右的,不管他出了什麼事,都該太子殿下向太傅說明情況,殿下請世子忘記這兩天在林中發生的事!」
這話不是商量,而是命令。
顧恆舟眉心微皺,最終點了點頭,什麼都沒說。
死士將馬匹牽來讓他們各自認領,錢雲山他們也都得了不少獵物,隻字不提沈柏,策馬離開,顧恆舟不與他們通路,換了個方向走,快出林子的時候,顧恆舟勒了馬韁繩,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掉轉馬頭回到林中。
顧恆舟不知道昨天錢雲山他們是在哪兒休整的,只能根據那些死士回來稟報耗費的時間和錢雲山他們當時的衣著做出大致的判斷,那個時候他們離出林子還早,應該在趙徹紮營更靠裡的地方。
林子裡面很大,知道趙徹的人不少,顧恆舟避開他們還花了點時間,回到林中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今天沒有太陽,外面陰沉沉的像是要下雨,樹林裡光線更是昏暗,如同到了晚上。
顧恆舟騎著馬在林子裡慢吞吞的轉,除了馬蹄踩在枯葉上的細碎聲響和偶爾驚鳥撲稜翅膀飛走的聲音,再無其他。
他比誰都清楚,沈柏那樣的人,受了重傷在這林子裡根本活不過一晚,但他的腦子裡卻不停地閃現第一晚沈柏抽出匕首割斷那頭狼脖子的畫面。
那個小騙子身手雖然不好,卻總是有著超乎想像的孤勇。
也許,是他低估了這個小騙子,其實他能熬過一晚呢。
顧恆舟控制不住的期待,沉肅悠揚的號角聲從營地傳來,為期三天的狩獵時間馬上就到了,營地的人在催促所有人趕緊從圍場出去,要上繳獵物做最後的評比了。
號角聲一聲比一聲急,天上的雲也越積越厚,黑壓壓的看得人心裡難受,身下的馬不安的揚了揚脖子,顧恆舟最後看了一眼林子,揚了馬鞭朝外衝去。
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顧恆舟才策馬回到營地,其他人都回來了,顧恆舟一到,立刻有宮人迎上來,見他獵了一隻火狐,立刻歡天喜地的去向恆德帝報喜:「陛下,世子殿下獵了一隻火狐,大吉啊!」
其他人神色各異,有詫異也有驚喜。
顧恆舟反應平淡,冷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