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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天成盯著她看。

&ldo;千依百順，體貼呵護，我說什麼話他都會聽，我有什麼事他都會及時出現。有時候我覺得他就是一個超人，我一個人的超人。&rdo;

&ldo;我知道他名聲不好，他太有錢太招搖，他有過很多黑歷史……但他現在對我很好，這就夠了，我還能要求點什麼呢？&rdo;

尹天成放下手裡的餐具，指腹雜亂撫著桌上花紋繁複的桌布，說：&ldo;可你知不知道，他是有太太和小孩兒的？&rdo;

&ldo;商業聯姻，逢場作戲。你們這些有錢人不就喜歡這樣？&rdo;李丹重新平靜下來：&ldo;沒有愛情的婚姻才最可恥。&rdo;

錯了，錯了，很多事都錯了，尹天成心底有聲音在說，卻被她接下來的一句話又堵了回來：&ldo;向時晏又是什麼好人呢，你不還是和他在一起？&rdo;

尹天成怔了怔，許久，回答道：&ldo;我跟你是不一樣的。&rdo;

&ldo;哪兒不一樣？&rdo;李丹問：&ldo;你是覺得我玩不起嗎，一個得到有錢人垂青的窮女孩，被這種虛無縹緲的愛情沖得頭腦發昏。&rdo;

不對，不對的。

&ldo;是因為你不喜歡他，才給你這份自信的？那我也可以和你一樣，把心整個都封閉起來，怎麼做才能讓自己活得更好，相信我，沒人比我懂得更多。&rdo;

尹天成仍舊道：&ldo;不一樣的。&rdo;

明明是豐盛的晚餐，一對朋友卻吃得索然無味，白白浪費了一桌好食材。分手的時候，歐陽乾來接李丹，跟尹天成打過照面，朝後者痞性地眨了半邊眼。

&ldo;送你一程？&rdo;歐陽乾向她身後看：&ldo;沒喊時晏來接你嗎？&rdo;

尹天成搖了搖頭，說：&ldo;我一會兒可以自己回去。&rdo;

&ldo;你們這樣戀愛算什麼，捉迷藏啊？&rdo;歐陽乾笑起來，說：&ldo;總隔一陣子才見一面，現在是你吊他，他寵著你，小心以後他吊你，你找不著他啊。&rdo;

門前的霓虹閃爍，音樂噴泉隨著節奏變換式樣。風稍一颳起，帶著迷濛的水汽蓋到她臉上。她撥了撥頭髮，似真似假地說：&ldo;那就算了。&rdo;

歐陽乾一陣抖：&ldo;心好狠啊。&rdo;

有穿制服的門童趕過來，提醒車子不能在此就留，歐陽乾摸一把尹天成腦袋，跟李丹一道擠在後座上。關門之前，他們一道說了再見。

夜色正濃，有帶孩子的家長，抱著蘑菇大的小人杵泉眼上嬉鬧。尹天成朝著這熱鬧的地方走去，扭身坐在最近的石階上，看了許久。

給向時晏發的簡訊，他隔了許久才回，說：&ldo;我剛剛下班，怎麼了？&rdo;

尹天成莫名有些氣惱，追撥了一個電話過去，慍怒中反問：&ldo;我下午上課就給你發了，你居然能到現在才回？&rdo;

那邊人明顯愣了下，隨即聽她訥訥笑著道：&ldo;真不好意思，我是向總秘書，待會兒給您轉過去好嗎？&rdo;

過了會，向時晏果然回撥過來，尹天成第一句話便是皮笑肉不笑地問：&ldo;是假秘書還是真知己？&rdo;

向時晏訕訕：&ldo;怎麼好像無論選哪一個都是坑啊？怎麼了，剛剛開會結束，手機都是給下面人拿著的。&rdo;

&ldo;給我回簡訊也麻煩她們？&rdo;尹天成臉上微熱：&ldo;那我說的有些話，豈不是也被她們看過去了？&rdo;

向時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