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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意見。
這是無奈之舉,其時距關中免稅三年之期只有半年時間了,一旦徵收賦稅,就難免失信於民,這對大漢王朝的未來殊無好處。張良深知其中利弊,繼續説道:“當然,這只是無奈下的權宜之計,我們著重於‘借糧’二字,公示天下,一旦渡過難關,由官府出面償還,這樣一來,也算不失信於民。”
紀空手沉吟半晌,一臉肅然道:“如果我們真的這樣做了,不僅失信於民,也會失信於天下。此時韓信、周殷、彭越、英布四路人馬能與我們並肩作戰,靠的是什麼?還不是一紙盟約!而盟約講究的是信義,如果我們失去了它,只怕未到垓下城破時,我們自己反成了一盤散沙,這豈非得不償失?”
“那我們應該怎麼辦?”張良雖然覺得紀空手的話不無道理,可是舍此之外,一時之間他也難以想到更好的辦法。
“你有沒有聽過‘貝者’這個名號?”紀空手突然問道。
“貝者?”張良怔了一怔道:“這兩字合起來就是一個‘賭’字,難道世上還有人以此來作姓名的嗎?”
“它不是一個人的名字,而是一艘船。”紀空手淡淡一笑道:“近百年來,有關它的傳説有很多很多,但真正見過它的人卻沒有幾個。它的確是一艘賭船,能被它邀請上船的人,都是天下間擁有萬貫家財的豪富,據説它賭的最小的注碼也在十萬金以上,所以知道它的人實在不多。”
“你想去賭?”張良詫異地望了紀空手一眼道。
“若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這未嘗不是一個辦法。”紀空手笑了,然後拍拍手,便見陳平已自帳外進來。
張良一見陳平,心裡頓時明白,紀空手有關“貝者”的傳説一定是從陳平口中聽來的,陳平身為夜郎三大世家的家主,本身就經營著賭坊,沒有人比他更通曉“賭”這一行業了。
“就算你想去賭,這‘貝者’現在何處?賭本又從何而來?還有,也是關鍵的一點,誰能保證這‘賭’只贏不輸?”張良想的深遠,不愧為謀臣出身,紀空手以讚賞的目光看了他一眼,沒有説話,最終將目光落在了陳平的臉上。
“‘貝者’是普天之下最神秘的一艘船,沒有人知道它會在什麼時候出現在什麼地方,即使是我,也是在三天前才接到了來自‘貝者’的一張請柬,讓我在三月初四趕到黃沙渡口。”陳平笑了笑道,似乎對他來説,能夠接到“貝者”的一張請柬,是一種莫大的榮幸。
“三月初四?豈非就在後天?”張良吃了一驚道。
“是的,作為天下最神秘的一個組織,它的訊息也十分靈通,總是可以讓它所邀請的客人在約定的時間趕到約定的地點。據説,‘貝者’創立百年以來,每隔十年才舉為一屆賭賽,而今年正是它的舉辦之期。每屆賭賽只邀請七位客人,而這七位客人不是貴為王侯,就是富甲一方,在完全公平的情況下進行讓人難以想象的豪賭。所以,天下的賭徒無不心生嚮往,更以能成為‘貝者’所邀請的客人為榮。”陳平追隨五音先生學棋,本該講究心性恬淡,可是一談到“賭”之一途,他的眼中頓時閃現出一絲異彩。
“可是在兩三天之內你去哪裡尋找這麼一筆龐大的賭資?”張良問道。
“能登上‘貝者’的客人,不僅有錢有勢,而且極具名望,‘貝者’根本就不擔心這樣的客人會賴賬,即使你輸掉了百萬巨金,也可以立馬下船走人,然後‘貝者’會在三月內派人登門收賬。而一旦你贏了,不論百萬千萬,‘貝者’將在三天內將錢送到你指定的地點。所以,你根本不必擔心賭資的問題,因為能登上‘貝者’的客人,賭的不是錢,而是信譽與聲望!”陳平娓娓而道。
紀空手突然笑了起來道:“難道這百年來‘貝者’就沒有遇到過一個賴賬的客人?”
“當然遇到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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