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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說,我聽著呢。」林宴滿臉正經,動作未改。
「……」宋星遙被他一噎,半晌才祭出幾個字來,「林宴你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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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停歇,已近天黑。屋外燈籠已亮,不過院裡服侍的沒一個人敢進屋打擾。
宋星遙無力起床,只卷著被半臥在床,滿頭烏髮披散在床,滿面皆是春倦花嬌的媚色。林宴披衣起身,自去點燈,又到外頭取了些點心回來,坐在床榻邊將點心掰開,餡兒多的那塊餵進了她嘴裡。
「餓了吧?我已經讓人準備飯食了,你先吃些點心墊墊肚。」林宴邊說邊就著手,把她不愛吃的點心邊給舔進口中。
宋星遙瞧他這副松襟散發的模樣,清冷間亦有別樣風情,倒也嫵媚,於是笑他:「你這服侍人的功夫見漲,讓我也得些長公主的樂趣了。」
林宴俊臉一冷,道:「你將我與公主府那些面首相提並論?」
宋星遙以為他生氣,自忖有些失言,剛想道歉,卻見他挑眼勾唇大抵要學公主府那些邪魅狷狂的男寵,不想畫虎不成,好好的一個清俊公子弄成二傻子,他猶不自知,還笑道:「那邊千人,怎比我一人?」
宋星遙撐不住捶床狂笑,差點笑岔了氣,邊笑邊擺手:「林宴,別這樣,你不合適。」
還是當他的清冷道長吧。
見她嘲笑,林宴連被帶人一抱,又一通胡鬧,直至宋星遙再度求饒。見她著實沒了氣力,他才罷休,抱著人坐在床頭,總算想起正事。
「長公主已經攝政,五皇子與七皇子又要回京,時局會更加複雜,但殿下既然已經出手,必是不會再退讓,我亦會扶助長公主,至於三皇子那邊,前一世沒能成功,這一世也定不可能讓他上位,林晚,也只會止步於皇子妃。若她安分,還能有個安穩的皇子妃噹噹,只當我還了父親這一世恩情。」
「可林晚並非安分之人。」宋星遙道。
這樣不管不顧要嫁三皇子,她怎會安分?
「那就休怪我不念舊情。」林宴俊臉發冷,眼底殺氣漸濃,「上輩子能做的事,這輩子我一樣能做。」
那一世,他斬了裴遠,拉下林晚,以至林家覆滅,早已不是心慈手軟之人,這輩子就算落個忘恩負義的名聲,他也定保她無虞,旁的,皆是次要。
一隻手撫上他眉眼,只聽宋星遙溫聲道:「還是喜歡你無欲無求的模樣。」
而非這個滿身戾氣的林宴,哪怕是為了她。
林宴抱緊她,良久後才又開口:「對了,還有一事要告訴你。」
「嗯?」
「朝廷要與鐵勒談判,商議葛邏迦之事,對方要求居中調停並日後護送葛邏迦的人,必需是東平王。」
宋星遙一怔——現在的東平王,是趙睿安。
「昨日朝中已經議妥,派遣使者與東平王同赴鐵勒,若議和成功,最遲十月,趙睿安會回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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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平郡,東平王府。
王府換了主人,連帶整個府邸的人都被換了一輪。新的主人不喜歡從前府裡單調的佈局,闢了兩處宮殿推平,建了水榭曲廊和戲臺子,有些長安舊影。
戲臺外的園子是去歲種下的芍藥,可是東北這地的氣候畢竟不同長安,種下去的芍藥死的死,病的病,好容易在暖房裡存了幾棵,也一副乾瘦的模樣,到了花季只稀稀拉拉開了兩三朵花,全無長安洛陽的鮮艷。
花農知道新主子寶貝這些芍藥,於跪在他面前戰戰兢兢地請罪。
東平王看了良久,倒沒責罰花農,只道:「果然不適合東平的氣候,怨不得你,是我強求了。」說完,他仍抱走了開得最好的那盆芍藥。
這是東平王府新搭的戲臺,儘管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