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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的反差直惹人發笑。
自從知曉這孩子天性隨了祁晝明,容因便一直有意引導,想著儘可能讓她活潑些,不要同那父子倆一般養出一副彆扭性子。
性格傲嬌些雖說在親近的人眼裡會顯得可愛,但旁人不瞭解卻會詬病,終究算不得什麼好事。
誰知不知是矯枉過正,還是平日裡總和昭寧混在一處的緣故,如今這丫頭的性子早已不能用沉悶來形容。
雖說比起同齡的孩子來還是安靜的時候多了些,可卻藏了滿腹壞主意,隔三差五不是捉弄祁晝明,便是整蠱懿哥兒。
如今才四歲,便已劣跡斑斑。
今日被容因撞見也不怕,反倒明目張膽地攛掇她一起。
一大一小兩個搗蛋鬼從祁晝明書房裡偷了支飽蘸墨汁的筆,輕手輕腳地溜進了內室。
昨夜實在是累極,祁晝明睡得正沉。
因此對此刻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毫無所覺。
容因還收斂些,只在祁晝明額頭上寫了個“笨”字,誰知阿紓接過筆,當下小手揮動,在他臉上畫出個豬頭……
容因看著看著,忍不住“噗嗤”一聲。
即便她當即便抬手捂住了嘴,可顯然還是來不及了。
祁晝明長睫翕動了下,薄薄的眼皮緩緩掀開,露出一雙幽暗的黑瞳。
他眼底還帶著一絲睏倦,顯然是被方才那聲吵醒。
見是容因,倒並未不悅,反而薄唇微勾,問:“因因這是做什麼?”
容因微怔,這才驚覺,自己眼下的姿勢實在引人遐思。
她半伏在床榻上,手肘撐在祁晝明身側,柔軟的青絲如瀑垂落,幾縷髮絲恰好拂落在他頸側,因方才那一番專注的端詳,此刻與他臉貼的極盡,幾乎能感受到他溫熱的鼻息。
“沒,沒做什麼。”說著,容因起身便要開溜。
誰知剛剛撐起身子,便被人攥住了手腕。
祁晝明微一用力,小夫人便整個滾落進他懷裡。
男人嗓音帶著睡醒後的喑啞,附在她耳邊,低低道:“因因不必害羞,正常需求罷了,大可同我直說。”
言罷,他忽又微微擰眉,透過床帳看一眼窗外,面露難色。
但很快,又轉過頭來沉吟道:“雖說還是青天白日,但因因若實在著急,倒也不必一定要等到天黑。”
“你胡說什麼?阿紓還在呢……”容因羞窘地嗔他一眼。
轉頭去看阿紓,誰知映入眼簾的卻只有空蕩蕩的床榻,哪裡還見小丫頭的身影。
祁晝明挑挑眉,故作不知:“因因即使害羞,倒也不必拿阿紓扯幌子。”
實則方才他便已瞥見,小傢伙在他醒來的那刻就目光閃躲,生怕被發現。
可接著卻見他只將目光轉向容因,便開始躡手躡腳地往床尾爬去。
聯想到因因方才那聲憋笑,祁晝明哪裡想不到是這一大一小合起夥來作弄他。
可如今他已抓住懷裡這條大魚,自然無暇與她計較。
想了想,祁晝明忽然抬手,輕輕揩了下額頭。
果不其然,指腹間未乾的墨漬格外顯眼。
祁晝明挑眉,似笑非笑地覷向容因:“夫人不如解釋一下,這是什麼?”
容因訕訕而笑,心裡卻像揣了頭砰砰亂撞的兔子似的。
壞了,今日恐怕不能善了。
都怪阿紓那小丫頭,害她不淺,早知如此,便不陪她一起胡鬧了。
祁晝明瞧著小夫人臉上變幻不定的神色,眼底笑意閃爍,盈亮如細碎的星子。
他薄唇翕張,啞聲道:“因因不乖,要受罰。”
說完,不給容因留出絲毫辯駁的機會,床帳陡然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