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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發軟。
祁晝明見她低垂著頭,倔強地與他慪氣,好不容易坐到床邊,費力地彎下腰來伸手去夠遠處繡鞋的。
再也忍不住動了。
容因才堪堪摸到繡鞋邊沿一點柔軟的布料努力,倏然騰空。
祁晝明抱著懷裡的小夫人,溫聲致歉:“我錯了,不該逗因因。因因想怎麼罰我都隨你,好不好?”
容因這才仰眸,泛著瑩潤水澤的眸子裡滿是倔強。
即便聽見他服軟,卻也依舊梗著脖子不肯示弱,只是語氣生硬地問:“當真?”
“當真。”
“那……罰”,小夫人眼珠轉了轉,“罰你今日做我的僕從,唯我是從。”
他一怔,含笑點頭:“好。”
可他說完,容因卻又遲疑起來,狐疑地打量他。
應得這麼快,總覺得他還是不安好心。
然而祁晝明這一日,竟當真安分得很,就連用飯時,她故意指使他將自己抱在懷裡,小手不安分地在他大腿上作弄,輕輕揉捏其間的軟肉,他都只是啞聲讓她“乖些”。
規規矩矩,格外端正,與往日做派簡直大相徑庭。
容因總覺得他肚子裡憋了什麼壞,可除卻熄燈前替她那處羞人的地方上藥時,他發狠般在豐盈的雪堆上咬了幾口,當真再無其他過分的舉動。
隔日傍晚,天色漸漸暗下來時,忽然又下起了雪。
寒風捲著滾滾雪沫,在黑夜中四散如流螢。
容因裹著厚毯坐在窗前,推窗看了半晌,竟還覺不夠,伸手去接流散的六瓣凌花。
祁晝明手中捧了一卷書,書頁上纖長的指骨時不時輕輕翻動,偶爾於片刻的間隙抬眸,看一眼容因。
又翻過一頁,眸光落在小夫人身上時,卻見她粉面上滿是欣羨。
祁晝明默了默,突然放下手中卷帙朝她走過去,一把將人撈入懷中。
容因驚呼一聲,下意識摟緊他脖頸,不解地轉過眸:“你要帶我去哪兒?”
他大步流星地往屋外走,路過衣珩,單手挑過她那件薄杏色披風:“不是想去梅林麼?”
話音剛落,便見小夫人一怔,杏核般雙眸流光熠熠,歡喜道:“當真?”
容因原以為外面飄了雪,祁晝明會將她拘在屋內,不許她出門。
沒想到他竟主動要帶她去梅林,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嗎?
她心中想著,不自覺問出了口。
祁晝明聞言失笑:“因因眼裡,我就這般不通情理麼?”
昨夜她就說想去,方才望著窗外飄雪,更是滿眼渴盼,他便知,是這些日子將她拘得厲害了。
“沒有沒有,你最好了!”
如願以償,容因唇上抹了蜜一般,話都儘可能挑揀最甜的說。
一路上,聽著小夫人像只輕快的雀兒般嘰嘰喳喳,時不時嗓音清甜地嬌聲喚他。
他不無愉悅地想,偶爾放縱一回,也不打緊。
管事口中的那處梅林在別院北面。
說是梅林,來之前,容因只以為不過就是在園中栽上十幾株梅樹,也算是了。
誰知親眼瞧見,才知是她低估了皇家的闊氣和奢靡。
足足近十丈見方,如今這時節,紅梅開得正盛,一眼看去,蔚如雲霞,望不到頭。
本該是整片的梅林,又被中間一座青石亭恰到好處地分隔開來。
飛簷上積了雪,攢得多了,即使無風,也會自發簌簌卷落些許。
容因細細看了一圈,忽然拍了拍祁晝明臂膀,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
祁晝明遲疑片刻,但見她眼眸晶亮,興致盎然的模樣,終究妥協,安安穩穩地將她放落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