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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用手撐著凳面,身體微微後仰,望著遠處,說:“你還記不記得,我們從前坐在這裡討論有關‘死’的問題。”
我點點頭,微笑道:“我們都怕死,害怕死了之後什麼也不知道。我們想做的事情有很多,只活一輩子根本不滿足。”
他忽然轉頭看著我,說:“我現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活下去,一起面對死亡。”
我不由得愣住了。
他接著又說:“每當我回首過去,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你。只有你能真正看穿我,看到我強大外表下的那個膽小、怯懦的我。除了你以外,沒有人真正懂我。”
我避開他的視線,望向別處:“可是這麼多年了,你為什麼一直沒有聯絡我?”
“我沒有臉見你啊!”他激動道:“我曾一度認為自己一無是處,直到近來我才重拾信心。”
我嘆了口氣,正要說話。
他彷彿預感到什麼,連忙搶在我前頭,說:“你再想想吧,多想幾天再給我答覆,好嗎?”
我默默點頭。
俞炳榮剛走,我便接到報社的簡訊,通知我去開會。我在路邊攔了輛計程車,直奔報社。
凌晨時分,我開啟家門,一走進客廳,便看見納普斯正把任為從餐桌前的椅子上扶起來。
我說:“他怎麼了?”
納普斯轉頭看我一眼,說:“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我疑惑地皺了皺眉,說:“我不回來,上哪兒去啊?”
納普斯說:“你不是約會去了嗎?”
“約什麼會,我還要上班呢!”我一走近他們,便聞到一股酒味,繼而看見餐桌上放著兩隻酒杯和好幾個空酒瓶,“你們喝酒了?”
納普斯點點頭,說:“任為硬要我陪他喝酒。”
“他明天不用上班嗎?”我看看任為,他已醉得人事不省。
納普斯微笑道:“這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這麼晚都不回來,他很為你擔心。”
“為我擔心?”我忍不住笑了,“你們兩個都不知道我要上晚班?還是怕我下了班之後,路遇匪徒?”
納普斯笑而不答。
作者有話要說:
☆、Chapter 8
我和納普斯把任為扶上床,幫他把衣服脫了,給他蓋好被子。
“你想吃宵夜嗎?”納普斯問我。
“我不餓,你去睡覺吧。”我轉身朝浴室走去。
我洗了澡,從浴室出來,見納普斯的房門開著,房間裡亮著燈。我走進去,看見納普斯站在窗前,望著窗外昏黃的路燈。
我走到他身邊,說:“你喝了那麼多酒,還睡不著覺?”
他仍然望著窗外的路燈,微笑道:“我可是千杯不倒。”
我看看窗外,路燈下的小道另有一份靜謐的美。
他忽然轉頭望著我,問道:“你和他談得怎麼樣了?”
我想了想,說:“我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回想起很多往事,可是我總有一種感覺,就好像我在看一場過去的電影,我早已置身事外,無法再入戲了……”
他彷彿鬆了口氣,欣然笑道:“這麼說,我還有機會。”
“你這話什麼意思?”我吃驚地望著他。
他笑道:“很久以前我們就見過,可是你已經不記得我了。”
我愣了愣,意識到他在說七年前我們在公墓裡遇見的事兒,我更吃驚了:“我記得你,我以為你不記得我了!”
他也愣了愣,欣然笑道:“我這個人有個缺點,就是記性太好,過去發生的事我想忘也忘不了。”他停頓了一下,接著說:“記得那時我幾乎每天都會在公墓裡看見你,我漸漸對你產生了興趣。有一天你終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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