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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美揉著眼睛,灰塵粘滿周身,我們三人都是如此,這裡的環境也是這般,身旁還有一些空隙可以活動身體,我嘗試著向一旁移動一些,把那條壓在石塊中的腿抽出來,而筋肉還有牽連我只輕輕一拽,另人窒息的痛楚便警告你這是錯誤的決定,但,我沒有其他選擇,我那條腿被壓在下面也無救,我只能把它拔出。
我集中所有力量,抵制著神經痛楚,汗水從滿是灰塵的毛孔中鑽出,另我渾身上下都出現黏膩,我不顧一切做出拼力一搏,猛然拉拽那條被壓之腿,只覺得一股難以想像的痛楚襲入腦幹,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ldo;叔叔的腿怎麼了?&rdo;
&ldo;溪美,別動他,都是我的錯,是我害得他成了這樣……&rdo;
&ldo;嘔……&rdo;我朦朧中聽到說話聲,我本想說些什麼,卻只覺得胃中翻騰不已,我睜開眼睛的剎那,猛然側去身子,口中噴吐出一口口粘液,只覺得五臟六腑都快被我吐了出來。
&ldo;你醒了?&rdo;蘇晗落急切地詢問聲顯得格外柔和,我只覺得後背有人拍打著,這種作嘔的感覺持續了一分鐘左右,我才慢慢緩過來,但渾身上下虛弱無力,甚至甚至睜開眼睛的力氣,都快消逝。
蘇晗落將我上半身放在她的腿上,只看到袁溪美跪在我身旁,眼圈周遭淚水和灰塵混雜在一起,我突然想到,小秋跑到後院玩泥巴的情景。
我示意蘇晗落將我扶起,我想看看從石頭中拔出的那條腿,我半起身子,看到那條腿斷截的小腿處被包裹上了一層紗布,還有血液不斷滲出。
&ldo;我昏迷了多久?&rdo;我立刻詢問蘇晗落。
&ldo;具體時間我不清楚,大概也就半個多小時,你的腿這樣還能恢復嗎?&rdo;蘇晗落說這個問題的時候,眼神躲閃開我的目光,她不希望我看到她眼中的內疚情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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