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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友不方便說,鄰居聽起來也很奇怪,任喻正想回答朋友二字,卻聽到方應理抱著手臂,看好戲般地悠悠然開口:「我男朋友。」
任喻瞳仁放大了。一個彌天大謊,可方應理說出來如此絲滑,連臉色都沒變。
面對同樣不可置信的鐘司娜,方應理唇角含著叵測的笑,半開玩笑似地反問:「不然怎麼會找我治?」
腦袋裡嗡得一聲響,任喻猛然明白過來鍾司娜到底誤解了什麼。
靠,是狗便秘啊,是狗,不是我。
現在她肯定以為他倆玩得挺花,治療便秘大約是什麼約炮暗號。但不待他解釋,鍾司娜皺著眉轉身問他:「你真的是方律的男朋友?」
同樣是律師,她明顯不會聽風就是雨,沒這麼好糊弄。方應理故意借他擺脫糾纏,把矛盾轉移到他身上,任喻突然後悔為什麼要來攪這趟渾水。
兩秒後,他決定賣方應理這個面子,他摸了摸鼻樑側邊的小痣,勾起一個挺漂亮的笑:「是啊。」
他說罷朝方應理貼過去,方應理沒避,垂眸看著他修長手指撫上自己的腹肌,隔著單薄的白襯衣在肋骨處一寸一寸找,最後曖昧地停下。
「他這裡有一道疤。」任喻努力扮演宣誓主權的正牌男友,對鍾司娜說,「不是親密關係的話,不會知道吧?」
任喻站在窗前看樓下鍾司娜憤然離去的背影,嘖了一聲:「這樣騙她,你會不會難做啊?工作關係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也不常見。」方應理繼續洗那個番茄,「她常年在國外,沒幾天在律所。」
任喻樂了:「都是律師,她不用上班?聽起來不像同事倒像老闆。」
「差不多。」方應理語氣平淡,「我上司。」
「……」
嚯,女上司潛規則男下屬。
那不是更棘手?
任喻瞠目結舌,目光又跑去餐櫃上看貼著歡顏地產標籤的資料夾,想著別自己還沒得手,方大律師先失業了。
「你不會明天就捲鋪蓋回家了吧。」
「沒事。」方應理利落地將切好的番茄下鍋,騰起酸甜的香氣,「不還有任老闆嗎?」
「怎麼,想到我酒吧打工啊?」任喻從果盤裡拿了個橘子吃,走過去靠著冰箱跟他說話,「你趕快討好討好我。」
方應理看過來,任喻正塞一瓣橘子進嘴裡,被汁水激得眯起眼,瞳仁深處那一點光更亮。不知為何這幅模樣反射進眼底,味蕾自動覺得這橘子甜,他揚了揚下巴:「來一個。」
抽油煙機的聲音太大,任喻沒聽清,往自己齒間又送了一瓣咬著尖兒朝方應理走近。
方應理懶得出聲再討,一偏頭,從他嘴裡把露在唇外的一半奪走了。
任喻失笑,用舌將爆在唇邊的橘子汁舔乾淨:「怎麼還搶呢?」葽要
熟練地起鍋關火,方應理說:「我吃自己的橘子,不算搶吧。」
「雖然是你買的,但到我嘴裡的就是我的了。」任喻挑釁般地當著方應理的面,將最後一瓣橘子塞進嘴裡,方應理緊盯他開合的紅色唇瓣和得意洋洋的生動表情,手從抽油煙機的關閉按鈕上移開,猛地制住了他咀嚼的下頜。
任喻的腰被往後一撞,抵在了料理臺邊緣,手掌在背後撐進一簇綠油油的菜心裡,一綹綹,有葉有花,帶著冰箱裡的濕氣和涼意。方應理吻了上來,他們交換了一個橘子味道的吻,前調是新鮮的酸冽,中調是馥郁的甘,而後是帶著綿長微苦的尾聲。
震耳欲聾的心跳聲隔絕了其他所有的聲響,倒比他們之前的任何一次接吻都要更悸動些。沒那麼急色,沒對這個吻之後肉體交纏的部分抱有期待,單純就是接吻,嘴唇和嘴唇接觸,舌尖在口腔裡尋覓。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