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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忽然,她意識到什麼,彈簧似的從床上彈了起來。
昨天干媽在電話裡說八點半……讓凌超去火車站……接奶奶?
肖兔霎時清醒過來,一看牆上的掛鐘,都已經八點一刻了!而她昨天……好像忘記跟凌超說這事兒了!
肖兔幾乎是衝出房間的,來不及敲門就一把推開了凌超的房門,那時他也還在睡覺。
‘快醒醒!來不及了!’肖兔在他床邊大喊。
喊了許久,他非但沒理她,還拿被子蓋住了腦袋。
肖兔急了,衝過去就扯他的被子。
在這樣你爭我奪的被子拉鋸戰中,凌超終於惱火了,扯住她的手腕,一把將她拉上床,然後順勢將她壓在了身下。
一連串動作,肖兔完全始料未及,待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凌超殺人似的目光已經近在咫尺了
肖兔這才赫然想起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凌大公子有非常嚴重的……起床氣!
所謂起床氣,其實就是有一類人起床的時候脾氣會特別不好,這種人在生活中其實比較常見。有些人脾氣小些,起床的時候頂多罵兩句髒話,有些人則脾氣大些,會跟人又吵又鬧。
凌超也有起床氣,但是他的起床氣與眾不同,他不罵人也不摔東西,他就是……用眼神殺死你!
這種足以殺人於無形的眼神,肖兔可不是沒見識過。她還記得讀小學的時候,有一天自己心血來潮起得很早,去凌超家叫他上學的時候他還在床上睡覺,於是她就像今天那樣對他又喊又拉,結果……
想到這裡,肖兔不禁打了個寒戰。
肖兔好不容易從小時候的陰影中回過神來,一下就撞見了凌超那殺人的目光,和當年的簡直一模一樣……不對!是更上了一層樓!
她嚇得幾乎不敢動,僵著身子,任由凌超那樣盯著自己看。
一會兒,一會兒就過去了……她這樣安慰自己。
果然,這樣大約僵持了一分多鐘,凌超的目光終於正常起來了,就在肖兔以為他清醒過來的時候,他眼睛一閉……又睡過去了?
如果用一個詞來形容現在的肖兔,那就是——悲催!
眼看火車就要到站了,凌超卻還在睡覺,最要命的是,自己這樣被他壓在身下,是起也起不得叫也叫不得,萬——不小心又吵醒了凌大公子,那眼神……
T______T
就在肖兔欲哭無淚的時候,凌超的頭忽然貼著她的臉磨蹭了兩下,帶著幾分沙啞地聲音輕輕叫了聲:‘老婆……’
肖兔怔住了,差點以為自己幻聽。
‘老婆……’他又叫了一聲,這回是貼著她的耳朵叫的,那聲音在耳邊不斷地迴響著,真真切切。
那貼著臉頰溫熱的觸感,以及他說話時打在自己臉上的鼻息,讓肖兔明白他是在裝睡,可偏偏卻氣不起來……
他是在叫她‘老婆’嗎?
明明讓人惱羞得要命,卻忍不住從心底生出一絲甜蜜的滋味來。
‘老婆,對不起,原諒我好不好?’那聲音再度響起,他的臉貼著她的頸窩,像是條撒嬌的小狗。
肖兔忽然在心裡嘆了一口氣:這個男人啊!有時候把自己藏得誰都無法看透,有時候又直白得叫人不知所措,性格明明變態又扭曲,可就是讓人氣不起來……
心裡忽然有個聲音在對自己說:‘原諒他吧。’
良久,她輕輕應了一聲:‘恩……’
就在應出的那一剎那,雙唇被攫住了。
肆無忌憚的吻,從口舌入侵,直到抽去她所有的氣息,像是要將這一個多月來的苦悶全都償還似的。
是啊!他憋得太久了,一直不肯開口道歉,只是因為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