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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死我了!
&ldo;你也離得開我才行。你信不信,你前腳投奔他,後腳我就把你變女的,跟我一樣又肥又胖面目可憎的女的!&rdo;
&ldo;那就好好愛我吧!&rdo;
他展開雙臂擁住我的耳廓,我像大地被雲層親吻那樣滿足。
其實哪有什麼好惋惜的,我有趙雲牙就夠了。
這世上的好多心口不一的人都是大蔥卷白糖,皮辣心裡甜,可趙雲牙不一樣。
趙雲牙這個神棍呀,懟起人來片甲不留,做的事情也儘是不忍直視,懶起來更是上天下地所向無敵,他都恨不得掛在你身上吃喝拉撒睡你全承了包了,整個就是一坨大黑屎!
但是隻要再多一秒,你忍住情緒再多耐一秒鐘的心,堅持剖開了他,你就會發現。哇,原來裡面又軟又糯,是一塊巧克力奶糖呢,黑甜黑甜的。
他是驢糞蛋裹的大奶糖。
我喜歡趙雲牙,像天空的顏色大海那麼廣闊。我恨不得昭告天下‐‐我有趙雲牙!趙雲牙趙雲牙趙雲牙!是趙雲牙啊!我有趙雲牙!
我也想讓大家都喜歡他。
可是他被別人喜歡了,我又覺得難受。
20171119
生理期結束後的一天傍晚,我又去書店了,還拿上了一盆自家窗臺上種的繁縷,放到秦香店裡一扇貼著張國榮海報的雕花窗欞前。
雖然鮮活的盆栽不是很搭配這一間因堆滿了舊書而逼仄晦暗的書店,但花朵本身的美麗入鄉隨俗。
果然好看。
彷彿這一整晚都是浪漫的。
這想法是趙雲牙提出的。
我一開始不同意,因為我之前雖然有很長一段時間都在養植物,但其實並不擅長,以致陽臺上那些花草全都開得很散漫。
而且繁縷的花季早過了,花朵稀疏,像雜草一樣,我送不出手。
趙雲牙卻說世上沒有雜草,任何一花一草,都不是隨意開放的。
我被他說服。
&ldo;謝謝,我也總覺得書店裡缺少一些清新和生命力。它叫什麼名字?&rdo;
我同秦香一起盤腿蜷坐,背靠書牆。他的右側堆著一摞韓國現代詩歌,而我的左側堆的全是日本戰後派文學,幾縷蒼黃的光從頂上漏下來。
&ldo;繁縷。&rdo;我用隨身攜帶的中性筆在他手心寫下這兩個字,&ldo;一種雜草。&rdo;
&ldo;它的名字聽起來倒很華貴,不像雜草。繁縷,一縷繁華。&rdo;
&ldo;大概是逞強吧。繁縷是這樣,銀蓮、滿天星也都是這樣,聽起來轟轟烈烈,甚至耀眼奪目不可企及,其實都只是不起眼的小花,像是空中浮塵、溪邊碎石、田間雜草一樣的小花,萬丈陽光下,冷清而寂寞地開在不為人知的角落,渺小而卑微。&rdo;
&ldo;浮塵碎石和田間雜草,你是這樣比喻它們的?可是你不覺得,越是不起眼的小花,當你某日忽然想起它們來,或者無意間看到了它們,就越會為它們的生長所感動麼?我覺得它們應該被比喻為‐‐秋日花海。這束繁縷,你拿著它來,當我注視它的時候,這四個字就浮現在我腦海。而且它好香,特別濃鬱的香。&rdo;
&ldo;秋日花海。&rdo;
我喃喃著,看向那一捧擁簇在深灰色的盆口,亭亭玉立的白色繁縷花。
忽然,它青翠的枝葉四處瀰漫,純白與嫩黃綴滿花田,綿延到秋日的萬丈陽光下,俏麗而清新地盛開。
&ldo;如果內心是寂寞的,再好看的花朵也開不出顏色。&rdo;
以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