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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讀到,不覺燒紅了臉。
秋日的葉子
春日的花
冬日的太陽
夏日的瓜
我日的你
‐‐八月十日,夜
天吶!
我都寫了些啥?!
我羞怯著側過臉去,把手裡的果汁一飲而盡,卻意外發現牆角那兩隻鵝頸水壺的影子映在牆根上,蕩蕩的,隨著我朦朧的眼,一點點交頸如鴛鴦。
&ldo;我是一個正經人。&rdo;
我擦擦眼,佯裝鎮定。
&ldo;是是是。&rdo;
我繼續佯裝鎮定,&ldo;我一般批註都是一些聯想啊,感悟什麼的。&rdo;
&ldo;對對對。&rdo;
&ldo;有時候我也會順手畫一些塗鴉,或是信馬由韁連我自己都不清楚寫了些什麼。&rdo;
&ldo;你希望這本書是你的,沾滿了你的思想你的慾望。痕跡是唯一的,這世上再沒有一樣的了。&rdo;
秦香說出我心裡的話,總是那麼信手拈來。
我望著他。
我知道,我此時的眼神深情而喜悅,彷彿曆經人間數十年,就為等著他的出現。
而他也的確出現了,那麼乾脆。
&ldo;是啊,我總是還留戀這世界的虛無,想留下我的痕跡,證明我存在過。而這些可以作為見證的書一點點地老舊殘破,也正是我心靈的日久年深。&rdo;
說到這種話題,難免沉重,秦香也不想再繼續,便轉開話題,問我有沒有寫過什麼東西。
&ldo;我?我寫不出來。&rdo;
我不夠敏感,不夠耐心,觀察力也不夠,還耽於舒適。
我近乎上癮地喜歡柔軟,我房間裡所有的東西都是膨脹的,睡覺的時候,我還喜歡把手放在胸上,柔軟不可方物。
我只有病態起來,才有幾分像個寫東西的。
我故作輕鬆地笑笑,&ldo;秀才不怕衣衫破,就怕肚裡沒有貨。&rdo;
我沒有持續創作到能出點什麼的能力。
我就像是一個腎虛的男人,即使有過那麼一回苗頭,想弄出點什麼,裡面也是空的,身子是乏的,形神俱銷。
&ldo;那倒不會,你的小詩寫得挺好的。&rdo;
他又偷笑。
怎麼還不忘記這一茬呀……
&ldo;我去做飯吧。青菜粥可以麼?&rdo;
&ldo;那真是太好了!我特別喜歡喝粥!&rdo;
他摸摸肚皮。
呀!
真是太巧了!
趙雲牙說過了,我的粥,是好喝到神仙都不能貪杯的東西。
我忽然又自信起來。
趙雲牙,你走就走吧!
我的手藝你再也嘗不到了!
你吃大虧了!
我正熱粥,順便切幾盤小菜。
他忽然立在了廚房門口,深吸一口氣,&ldo;真香,是醋姜麼?&rdo;
&ldo;饞貓鼻子尖,果然沒錯。&rdo;
他的手指劃過我的胳膊外側,從案板上拈起一片醋姜放進嘴裡,&ldo;真脆,有一股特別的鮮味。&rdo;
&ldo;是我媽教我的。&rdo;
&ldo;小雲,倒是沒怎麼看到你同誰來往。&rdo;
餘秋濱不算啊?
他就夠我煩的了!
不過也確實不算來往,只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