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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他眼神迷醉，那模樣，看得人心裡頭的小鹿，一驚一驚的。

&ldo;還記得，上回我問你，那個&l;藝術家&r;麼?&rdo;

我點點頭。

&ldo;他像我導師學生時期的樣子。我看過他的照片，穿著大褂，意氣風發地站在實驗樓下。我想像過，青年時期的他，一定倔強，堅定，不流一點世俗。&rdo;

我無法理解這樣的感情。

我是一個愛憎分明的人。

秋醫生手裡的杯子不小心滑落到地板上，我去撿，他醉醺醺地看著我說：&ldo;閆護士是我的媽媽。&rdo;

哇!

&ldo;她保養得很好吧?&rdo;

我又點點頭。

&ldo;她一直就想盯著我，但是……&rdo;他忽然咧著嘴壞笑，&ldo;玉可碎，而不可改其白;竹可焚，而不可毀其節;人可孤寡，而不可折其彎。&rdo;

這個人真的是。

只是這句話，叫我想起來閆護士之前的那個電話。

她還說自己的兒子是什麼柏木椽子鋼鐵直男，事實上，她的這個兒子啊，明明是白鐵打的刀刃，一碰就捲了。

所以，秋醫生是從來就喜歡男人麼?

還是隻是喜歡上了某個男人而否定了其他任何人?

他已經快四十了，早已經歷過了無數的寂寥和晦澀了吧。

而他的母親閆護士，疼惜自己的兒子，但又著實翻不過內心那一道溝壑，又有多少說不出口的委屈呢?

&ldo;有些人，若是沒有遇見就好了，說不定，我就不會是今天的我了。&rdo;

他倒在地板上，面容平靜，眼神空洞。

&ldo;你本是一朵向日葵花，你不能怪朝陽萬丈，讓你心花怒放。&rdo;

他沉默。

良久，忽然，他躍起來抓住我的手腕。

&ldo;馬小雲!你知道我太多秘密了，我也應該知道一些你的。秘密遊戲，要兩個人玩。&rdo;

&ldo;我沒有秘密。&rdo;

&ldo;你有。&rdo;

他的眼神不容置喙。

&ldo;好吧……&rdo;

我用另一隻手拿過酒杯一飲而盡，湊近他的耳邊，偷偷摸摸地說出我最大的秘密，那就是‐‐

&ldo;我的體脂率是371。&rdo;

&ldo;這算什麼秘密?&rdo;

&ldo;這還不是秘密?&rdo;

&ldo;我作為男人，就喜歡肉多的女孩!她細軟、柔滑、富有彈性。我就不喜歡女孩子乾癟癟的!那些瘦得變態的，還縮乳、閉經、脫髮，枯槁醜陋，木乃伊一樣，沒有半點生氣。&rdo;

難怪他這麼大年紀了還單著，就這麼沒有口德的人，怎麼會有人願意愛他?

且不論男女，任誰，也不能上趕著找罪受啊。

我嘲諷道：&ldo;你喜歡女孩兒麼?&rdo;

&ldo;發表一下意見，不可以啊!你快點!我不要聽你這些假秘密，我要聽怪癖，你一看就是有很多怪癖的人。&rdo;

&ldo;我……&rdo;

我在腦子裡瘋狂搜尋自己的怪癖，什麼呀，我居然有好多怪癖哦!

&ldo;我一個人走路的時候，會扭起來。&rdo;我一邊說一邊給他演示，&ldo;像鵝也像鴨子，晃晃悠悠，大搖大擺。&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