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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為什麼!

我聽到秋醫生走開的聲音，便把被子掀開一個縫，打算偷瞄一下。

這時他又轉身回來了。

&ldo;這個放在小腹這裡，會好一點。&rdo;

他把裝了熱水的玻璃瓶子用毛巾包好塞進我的被子裡。

一股暖流。

&ldo;章醫生剛幫你打了止吐針，你可能會拉肚子，但這是正常的，你別害怕。如果你等會兒喝水也想吐的話，你就喝點小米粥，閆護士今天早上剛給我熬的，我給你放這兒了。對了，牙我也一併看過了，狀況很好，繼續保持，切忌辛辣刺激。&rdo;

&ldo;我……&rdo;我哽咽起來，&ldo;我馬小云何德何能，能得到你們如此珍視。&rdo;

&ldo;那真是湊巧了，善良本也不是什麼驚天動地的大事。&rdo;

他說這話的時候，看著也像一個智者。

只有我啊，是四處招惹麻煩的小耗子。

我鑽進被子裡，感覺到更加羞無葬身之地。

幸好他也很忙，關照完了我之後，就去忙其他病人去了。

&ldo;看看你這沒出息的樣子!&rdo;趙雲牙從我的耳朵裡鑽出來，站到我的胸口上，把被子頂出一個小尖尖。

&ldo;你還好意思說?你把我搞來這裡幹什麼!多事!我明明熬一熬就過去了，以前也生理痛過的，我有經驗。&rdo;

&ldo;你就嘴犟吧!我太瞭解你了。&rdo;

&ldo;你!&rdo;

算了，嘴長在人家臉上，任由他說去吧，懶得理他。

&ldo;其實你完全不用嘴犟啊，有道是，人生七十古來稀，女子二十老來俏，你還是一朵好美的花。&rdo;

&ldo;哦，那我真是謝謝你了。&rdo;

不想再看見他，我再次把頭鑽出被子去，像小筍尖拱開黃泥巴。

剛一見天日，秋醫生的笑臉就像太陽那樣照了上來。

&ldo;吶，我還是要說‐‐你很不乖啊!喝酒了，一身的酒氣，生理期喝什麼酒啊!還有那天晚上，我前腳說了不準喝酒，你還點頭說不會不會，結果後腳你就去了酒吧。高血糖昏迷啊，多危險。兩次了還不長記性。你啊，看不出來嘛，你很不羈啊。&rdo;

這次他直接拽住了我的被子不讓我躲進去。

&ldo;就你這樣不愛惜身體，要是讓閆護士知道了，她能嘮叨死你。&rdo;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閆護士，就是那個肉呼呼的胖阿姨，十分認同地點頭：&ldo;想像得到。&rdo;

&ldo;但是你生理期的確是不好喝酒的，身體要緊。更何況你還高血壓高血糖，玩兒命啊。&rdo;

我昨晚喝酒了麼?

昨晚，我和趙雲牙在肯德基吃了晚飯，跟著散步去了書店，在書店看書看到半夜，回家後跟趙雲牙鬧騰了一會兒就睡了，一直到今天早上。

我明明沒有喝酒。

&ldo;我以後會改的。&rdo;

&ldo;乖。&rdo;

秋醫生真是溫柔得不像話了。

&ldo;女孩子那幾天是很脆弱的，年紀輕輕的不注意，以後年紀大了，是會遭罪的。痛經不說，還可能不孕不育，腫瘤的機率也會增大很多……&rdo;

他為什麼要跟我說這些?這樣嘮叨的他，跟閆護士有區別麼?

&ldo;大概是那些沒有機會成為受精卵的大批卵子們陰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