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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過嗎，給予不是為了回報，我送給你們禮物，我也很開心。&rdo;

&ldo;所以你就不要拒絕我們的禮物，剝奪我們的開心啦。&rdo;

我：&ldo;……&rdo;

我沒話說了。

夜裡，我被噩夢驚醒，一身都是汗。

我看看鬧鐘，凌晨三點三十三，還早。

剛準備再躺下，卻發現慧慧不在身側，只有餘秋濱睡在床下的地毯上，睡得死沉死沉。

看來他的失眠是真的治好了。

我走出臥室去找她，她一個人坐在窗臺邊抽菸。

那個位置，好像就代表了城市中人在夜晚時候的一切情緒。被吞沒的邊緣，沒有什麼是面目可憎的，只有洶湧的酸楚和悲哀。

而此時此刻，縹緲的煙霧，或許可以在吞吐之間，恍惚她的悲傷。

如燒酒之於我，火鍋之於餘秋濱。

&ldo;慧慧。&rdo;

聽見我的聲音，她慌張地將菸頭摁滅，同時朝我做噤聲的手勢。

&ldo;你不會告訴他的，對吧?&rdo;

&ldo;嗯。&rdo;

&ldo;其實也沒什麼。&rdo;她故作灑脫。

我便也裝作若無其事，&ldo;你餓麼?我給你弄點吃的吧?&rdo;

&ldo;嗯，我想吃麵。&rdo;

&ldo;煎蛋面可以麼?&rdo;

&ldo;最好不過啦。&rdo;語氣卻沒有平時那樣跳躍。

我提出椅背上的圍裙圍上，剛走到廚房門口，她就從背後抱住了我，&ldo;小雲，你真像我外婆。&rdo;

我：&ldo;……&rdo;

我一時真不知該說點什麼好，便只由她抱著，抱了好久。

&ldo;小孫女，先鬆開吧，外婆要給你做面啦。&rdo;

&ldo;小雲，你能不能像上次一樣，聽我說會兒話?&rdo;

我把小鍋接水放到灶上，&ldo;嗯。&rdo;

&ldo;不知道你有沒有這樣的感覺，女人一旦過了二十五，就老得特別快。我意識到這一點以後，便開始爭分奪秒，把每天的時間都安排得滿滿當當的。我有很多朋友，可以嘰嘰喳喳說個沒完，見面，打電話，聊微信，但我也知道，其實屁都不算。不過是假裝忙碌，假裝開心，假裝豁達。人啊，從降生的那一刻開始，就只有一個任務‐‐學著接受死亡。可是死亡，是一旦在腦子裡出現，就永遠折磨你的咒語。&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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