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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跟你沒關係。」池景下意識說，「就是有些累了，想給自己放個假。」

他想到在祝家老宅時的放鬆，說道：「或許我該出去走走，放鬆一下。」

總是待在城市中，被束縛的不僅是身體還有靈魂，就像是待在樊籠裡，影響思考和判斷。

陸淵敏銳的感知到，池景所說的這句出去走走不是單純的散心放鬆，而是要考慮他們的關係。

他壓抑住緊張的心情問：「要多久？」

「什麼？」

「要多久你能找到答案，關於我，關於我們。」陸淵的聲音裡帶著苦笑，「我有點著急。」

池景拉過床頭的枕頭狠狠蹂躪，好半天才找回聲音，卻不是反駁陸淵，他板著臉說：「不要裝可憐。」

「沒有裝，是真的很可憐。這麼多年好不容易碰到喜歡的人，現在很害怕心上人看不上我。」

陸淵的語氣實在是低落，池景下意識道：「沒有看不上……」說完才意識到不對。

陸淵在那邊笑了聲，帶著氣音，莫名很蘇。他說：「小景，別讓我等太久。」

明明陸淵是做錯事的一方，池景卻覺得今日這通電話主導的是陸淵，這讓他有些氣憤。

「等太久會怎麼樣」池景紅著臉頰，在激烈的心跳聲中挑釁似的問。

陸淵沒有立刻回答，似乎在思考，許久他才道：「可能會把你綁回來，讓你只能在我眼前，哪也去不了。」

陸淵說這話的時候語氣很認真，好像真的準備這麼做似的，池景卻一點也不怕，他無來由的想起妹妹小說的強制愛，說：「霸道總裁嗎？」

陸淵又笑了，低沉的笑聲順著聽筒傳過來，池景只覺耳朵和脊背泛起一陣酥麻。

「是吧。」陸淵說，「很霸道。」

池景覺得這幾日茫然無措的心情好像一下子通暢不少，不經意間抬眼看到窗上映出的自己的影像，笑容很燦爛。

池景想起自己之前還在生氣，這通電話前後不到十分鐘他就被陸淵哄得眉開眼笑，實在很沒有面子。

於是他板著臉，用嚴肅的語氣說：「我要休息了。」

「是很晚了。」陸淵說，「睡吧。」

池景驚異於陸淵的乾脆，他怔了一下，心底又有點不悅和一絲不捨，但話已經說出來了，他也不能反口。

池景盯著手機，電話遲遲沒有結束通話，就這樣看了一分多鐘，他忍不住開口：「陸先生……」

「這個稱呼多見外。」陸淵說，「小景也叫我的名字吧。」

這個話題他們之前討論過，池景覺得不合適。

「合適。」陸淵說，「憑我們現在的關係……」

池景順著他的話接道：「什麼關係？」

陸淵沒有立刻回答，聽筒裡很安靜，靜到池景能聽到對面傳來的呼吸聲，他無來由的開始緊張起來，甚至想捂上陸淵的嘴，可他現在什麼也做不了，只能聽著陸淵說：「我們是什麼關係，你說了算。小景，什麼時候給我一個名分？」

嘟嘟嘟……

陸淵看著驟然結束通話的手機，愉悅的笑出聲。

另一邊，池景丟開手機，像是面對什麼恐怖的怪物似的，又不放心的把枕頭壓在上面。

他赤腳踩在房間的軟墊上，不時用手扇風。

奇怪，今天怎麼這麼熱。

池景原地轉了兩圈，喝完桌上冷掉的半杯白開水，又抬手開啟房間的中央空調，選擇製冷模式，溫度設定為18c。

做完這些，他躺回床上，把自己裹進被子裡，頭尾都不露。

片刻後，被子裡伸出一隻手，在床上摸索片刻，把險些掉落在地的手機「吞」了進去。然後薄薄的被褥裡亮起光來，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