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泊熹有沒有想法她不知道,且他還受傷了,便是想做什麼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和齡腦海裡卻浮現出他柔滑的肩膀和凹陷下去的鎖骨。
她吞了口口水,眼角瞄見泊熹在老鄉的注視下面不改色地坐在了床畔,他開口道:“勞煩了,替我打一桶水來。”
那老鄉為人挺實誠,應下便出去了。
因著光線昏暗他並不曾瞧清泊熹的衣著和身上血漬,否則怕再憨傻也會疑心,和齡在自己的百寶袖兜裡掏阿掏,掏出一隻火摺子,她撅著嘴吹了吹,吹出火星子後便找到了牆角木頭方桌上的煤油燈。
這木頭桌子缺了角,好在還算乾淨。
和齡嘆了口氣,點亮煤油燈後踅身道:“今夜我睡地上吧,你身上有傷,我讓著你是應…應該的… ;…”
她因為瞧見了他堂而皇之背對著自己換衣服的模糊背影而結巴起來,男人勁瘦結實的腰背化作一抹剪影,在她眼前一晃而過,很快便掩在了嶄新的月白中衣裡。
和齡臉上充血一樣地紅了,她雙手拍拍臉頰,默唸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忽聽泊熹悠揚醇和的聲音響起,“弟弟,去向老鄉娘子要一床被子來。”他低頭眯眼瞧了瞧床板,提醒道:“還有床…實在太髒了。”
和齡巴不得出去,只不過前腳才跨出門檻後腳老鄉和他娘子就一齊進來了。
老鄉放下水桶,他娘子也把才燒熟的熱水放在桌腳邊,“冷水在院中井裡,需要多少你們就自己去打,我給你們兄弟倆取棉被去,”她邊走邊絮叨著,“這天兒晚上更冷啊,可僅剩下兩床被子了,那邊小夫妻倆一床,這邊兄弟倆一床———嗐,湊活著一夜吧!”
不多時,念繡就過來幫著和齡一道兒整理起他們這間屋子,上上下下擦了個遍,床板都快磨掉一層皮,它可能來到這個世界後就沒這麼幹淨過,得到了新生。
泊熹點頭滿意後念繡才往床上鋪床褥,擺弄被子,和齡在邊兒上瞧得手癢癢卻一直插不上手,念繡壓根兒不許她碰他們大人的被子,大人的枕頭,氣得和齡想撓牆。
篤清拎著冷水和藥箱裡拿的創傷藥從間壁過來,說是要簡單處理一下泊熹的傷口,對和齡道:“…這個,您留在裡頭到底不方便,先出去吧。”
他對她還是很客氣的,和齡知道篤清是瞧著泊熹的面子,她點點頭,知道處理傷口要脫衣服,她一個黃花大姑娘留在不成體統,便抬步向外,走著走著猛地回過頭看著念繡和篤清,卻道:“你們兩個,誰為你們大人處理傷口?”
念繡臉色微微變了,“幹你什麼事,叫你出去出去便是。”
和齡一想不對啊,念繡這分明是要留在屋裡揩油嘛,她又不傻,見狀便撿了方桌前的長凳子坐了下來,搖頭晃腦道:“其實吧,處理傷口我比較在行,那什麼,我看天色也不早了,要是人家老鄉疑心咱們就不妙了,你們小夫妻還是快回屋自歇息去,這兒放著我來———”
念繡被噎得臉紅脖子粗的,和篤清對視一眼,雙雙紅了臉,篤清輕咳一聲,“大人,您看… ;…?”
他們說話的工夫泊熹自顧自解開了衣帶,他走動時長長的白色帶子垂到了膝蓋上頭,搖搖蕩蕩。
泊熹不想和齡見到自己渾身的傷,便伸出修長的食指指了指和齡,想叫她出去,誰知無巧不巧那老鄉和他娘子又到了門外,這回卻沒進來。
老鄉道:“幾位一路勞頓,我們收了銀子就不能不幹實事兒,不知您們都用過晚飯沒有?我們鄉下地方雖是粗茶淡飯,倒也爽口。”
他們在車上都吃過乾糧了,這會子都不餓,也不必吃晚飯,篤清走出去婉言相謝。
“夫君”都出去了,“娘子”哪兒能留在裡頭,念繡便也不情願地跟了出去。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