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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齡應了一聲,關上後窗開門放安儂進來。
她作出睡眼惺忪的模樣,揉揉眼睛道:“這就回來啦?差點攪了我的好夢,幸好我也剛醒過來不久,否則揭了你的皮,你可別怪我。”
兩人都混熟了,差不多的玩笑話都能說,無傷大雅,安儂啐她是懶貓,走到桌前要倒茶水,眼尖瞧見擺著的兩個杯子,她斜了和齡一眼,沒說話,打眼在屋子裡探看。
和齡也意識到了,她笑嘻嘻的,“你東瞧西瞧的尋什麼,莫非我藏了漢子在屋裡不成?這邊一個杯子髒得很,我便換了一個,你不信你自己瞅瞅這杯子內壁的茶漬,我可下不去嘴。”
“得,是我眼拙,竟沒瞧出你是這樣的講究人兒。”安儂嘖嘖嘖的,她自然也不敢懷疑這屋裡來過陌生的男子。
吃了口茶,轉了話題道:“你來的這幾日恰逢咱們主子免了各宮娘娘的晨醒,只那一日樊貴妃來過一回,姑姑叫我告訴你,明兒娘娘在西暖閣前的小花園裡邀娘娘們賞花吃茶,保不齊皇上也要來呢!你到時候隨著我,可萬不要亂跑。衝撞了聖駕誰也擔待不起。”
“皇上也要來?”和齡面露好奇,她一介小民,還從未見過當朝皇帝。皇帝是萬民之主,這萬里江山的帝王,也不知會是怎樣的人物。
“你見過皇上不曾?”她問。
安儂回說遠遠見過幾回,嘬了嘬唇有點怨氣地補充道:“我們不是娘娘跟前的紅人,平日得賞賜的機會也不多,什麼都不如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只有好好兒努力了,來日能跟個脾氣相投的好主子,我也過把大紅人的癮。”
有志向是好事,和齡支著下巴感到迷惘,自己卻有什麼計劃呢?
說是找哥哥,這會兒都尋見倆了,也不知還會不會再生事端,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唯盼著哥哥能早些帶她離開。
泊熹卻是不能夠指望了。
他現如今在她眼中形象一落千丈,整個兒一打謊的騙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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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泊熹這裡,他這兩日做什麼都不得勁兒,落了晚驅馬回府,一進書房便閉目養神。
走廊上窗外金絲鳥籠子裡掛著的畫眉鳥兒“啾啾啾”個不住,一聲脆一聲清,泊熹支著下巴看向窗外,指間的羊脂玉戒散出柔和的光澤。
夕陽正好,雲蒸霞蔚,正是一日裡最安靜祥和的時候。
毫無預兆的,他猝然揚袖將手頭邊的硯臺砸在了地上,霎時發出好大一聲巨響。
這動靜引來了管家同府裡諸人,大家夥兒不敢撩老虎的鬍子,大人那臭脾氣他們都清楚,故此連門兒也不敢進,只在外頭備下收拾的東西預備隨時聽傳再進去。
皇宮裡處處有泊熹的眼線,因此上,顧盼朝下午找和齡這事,不過小半個時辰就到了他耳裡。
他從沒天真地以為可以瞞住和齡太久,然而至少他希望這件事可以由自己親自同她說明,至少那樣她或許不會如現下這般惱恨他。
泊熹沒來由的情緒低落,他把臉埋進窗邊盆架上盛滿水的銅盆裡,浸了好一時,直到實在受不住了才脫出水面呼吸。
取過架子上搭著的巾櫛擦拭掛滿水珠的臉頰,擦完了撂在一邊,長長吁出一口氣。
和齡、和齡、和齡。
滿腦子揮之不去是她的名字,他如此記掛她做什麼,他做錯了麼?
他想報仇何錯之有?
不是他想利用她,分明是她自己兀然撞進他世界裡。也許當時得知了她的身份,他不該一時圖快把腦筋動到了她身上,如今事態的發展似乎並不如他先前的預計。
單是她能這樣擾亂他的心神就叫他始料未及了,萬一她果真不再理睬他… ;…
她會麼?
泊熹回想著和齡聽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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