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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見到他煢煢孑立,踽踽獨行,今後的日子她希望他們能夠攜手共度。目下即便困難重重,然皇天不負有心人,相信努力了就一定會有轉機,就此放棄的話卻會抱憾終生。
他們走了約莫一炷香左右的工夫,道路漸漸寬敞開來,隱隱還有光亮。和齡還是頭一回走暗道,不過反常的半分好奇心也沒露出來,她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泊熹身上,見路寬闊了,便飛快地走到了泊熹身邊扶住了他手臂。
她凍得冰涼的指腹接觸到他同樣冰涼的手臂,泊熹身子微微僵硬,垂下眼睫看到她及膝以下皆是溼漉漉的,這才回想起方才和齡在牢房裡慌亂之下踢翻了水桶。
他是天生的好根骨,後日又勤學武功強身健體,即便身上大傷小傷,在這初冬的季節只穿著單薄的一件中衣卻也不會覺得有多寒冷。
他嘴唇蠕動幾下,似乎有話要對她說,可話未出口就被自己嚥下。
和齡敏感地察覺到了,她還道是他反悔了要趕她走,便靠得他更近了些,小聲嘟囔道:“你不要趕我走呀,你身上的傷太重,等閒醫館裡的傷藥都不能迅速見效,到時候不是累得你活受罪麼…”她當著念繡的面對他俏皮地眨巴眨巴眼睛,話鋒一轉就道:“可有了我就大大不同了,我跟你說,我能叫你半個月便恢復如初,能走能跳,吃嘛嘛香,你帶著我不虧的!”
她還想說自己為人風趣能逗他樂,架不住念繡瞪視的眼神太強烈,和齡就吧唧吧唧嘴不說話了。她過去還真被念繡騙過去了,以為她是一心愛慕哥哥,卻原來她喜歡的是泊熹。
所以麼,厚著臉皮跟著果然是對的,要不他們再日久生情可如何是好?便泊熹無意,念繡的人品她卻持懷疑態度。
泊熹一直沒有開口說過話,走了一段路,他臉色彷彿更加蒼白了。
停在一面厚厚的牆壁前,念繡奉命尋摸機關便一個人往前頭走去。身後泊熹蹙著眉頭站得筆直,倘或不是他身上的血漬和累累傷痕太過鮮明,不知道的人定要以為他什麼傷也沒有。
和齡心裡不好受,情緒又低落下來,扒著他的手腕子,一眼不錯把他望著。
一陣陰寒的風從過道的深處吹來,泊熹抬袖遮掩似的咳了咳,卻沒有逃過她的法眼,和齡馬上就狗腿地伸手在他背脊上輕撫,怕觸碰到他的傷口,她動作輕柔好似羽毛拂過,“該不是染上風寒了?”
她特別擔心,眼裡的憂懼如同池子裡的春水,滿得快要溢位來,“泊熹,你心裡是不是很恨我,很討厭我,一點兒也不願意再見到我?其實…我這回硬要跟著你,除了私心,主要還是想看到你恢復成和從前一模一樣精神。”
到那時,如果他依然要她走,她或許就真的沒有死皮賴臉的理由了。
心裡話沒有宣諸於口,泊熹卻看得分明,他把視線從牆壁上轉到她光緻緻的小臉上,挑眉道:“所以呢?”嗓音低沉裡含著病態的沙啞,平添了幾分誘人的磁性,“一旦我好全了,你便要離我而去麼?”
和齡聞言大驚,他細微的一點面部表情都能夠驚動到她全部的神經。
她急切地擺手,嫩蔥似的食指在他眼簾裡連連晃動,“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倘若你不怪我了,我們就能像從前一樣了———”
“我怪你。”
泊熹面上掠過一線陰影,眉心攏了攏仿似不耐煩,和齡輕輕地“哦”了一聲,像個乖覺的小媳婦似的夾著尾巴不隨便吭聲了。
那邊廂念繡依舊沒找出機關,她急得額頭冒汗,忽覺身後罩上一團陰影,跟著就被一股外力強行拉開了。
“這麼多年一點長進也沒有麼。”
泊熹不論受不受傷說話都是一樣的不給人留臉面,念繡羞愧地無地自容,半句話也不敢接。他倒很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