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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舒嚴胸膛,斥道:“當時練兵場上,我可教過你不論何時都要反抗?”
舒嚴的呼吸被他踩腳下無法撥出,滿臉漲紅,衛泱不敢再想過去的情誼,多想只會更加自責。
“你放過他。。。你要對付我衛家人,和舒嚴何干?”
他仍是眉目冷冽,衛泱深吸冷氣,蹣跚著步子到他身前,怯怯握住他的手:“帶我回去。。。我後悔了,我們回去吧。。。”
自出嫁那日,她便明白除這一身尊嚴,她已經一無所有,然而尊嚴又能值幾個銀錢?終究抵不過人命。
她聲音哽咽,明知一旦退讓,再也沒有前行的機會。
舒嚴何時見過她這般低賤自己的模樣,少年胸膛有一把火在燒,愈燒愈烈,足以燎原。
他奮力掙脫起身,撲向那可恨之人。
雙方的廝打另衛泱驚慌失措,她到底低估慕湛,才惹來這樣大的麻煩。
走與留不過一瞬間的抉擇,但所改變的,卻是一生命數。人到絕境,到什麼道理都不想顧,憑自己感情做一回主,日後一切,再談。
自大漠回來後是她身上就一直藏著匕首,為防他的侵犯,只是回到北平王府裡,顧及著那些明明暗暗中的眼睛,他始終與他保持距離。
她從靴子裡拔出匕首,每一絲猶豫,舒嚴一個反身,二人扭打在地上,衛泱沒多少思慮的時間,視線緊緊追隨慕湛——
刺下去,不過是一瞬間的事。
她是衛烆的女兒,許多旁人看來不可思議的事,對她來說不過是天賦。比如狠心,比如傷人。
這一刀刺穿他手臂,換來他不可置信的眼,那雙總是倨傲的眼睛總算染上其它顏色。
匕首刺下去那一瞬間,血濺上她的臉,更顯她面色慘白。
她不願意再回味利刃刺進他身體時的快感,當即最重要的還是逃命。
她對舒嚴道:“無論如何都有朝廷護我,你卻不同,你若被擒,整個淮南王府都要受牽連。趁追兵未追過來之時你快逃,逃到溫之謙那裡就一切平安了。”
“衛泱!”
舒嚴衝她吼道:“北平王府的人能放過你嗎?你殺了他!”
“我恨他!”她沉沉道,眼裡噙著淚卻拼命忍著,一如小時候那個倔強固執的她,經多少年都不會變。
是他拆散了她與衛兗,是他將她對衛兗的所有希望都打碎,是他。。。
令她看清那些所謂的親情有多骯髒。
“你放心,我刺得不算深,他不會死。這事傳到東陽城,衛兗一定會來救我的。”
她是太大膽,還是太傻,舒嚴一時也說不清。
“衛泱從前事事斟酌三思,只為不給母親蒙羞,但阿爹和舅舅聯手演戲,將我送到虎口,任我被那禽獸糟蹋,他們毫不念著母親。而我。。。既然已經選擇逃離慕湛,就是放棄了這公主身份,往後我不會再讓任何人羈絆住自己。今日一別,不知何時能再會,惟願那時舒嚴一切都好。”
舒嚴多少懂他,苦澀而笑。
生死關頭,尚可談笑風生,也是種造化:“父王總是誇你識大體,會斟酌,唯我覺得你張狂到不可理喻,那時你為他的一句溫柔安撫,可爬危牆,可忤逆聖上,如今亦是。我們旁人看在眼裡,不是他不看重你,而是你太在意他。”
“你們都以為我是迷戀蔽眼,卻不知,我自己寧願做睜眼瞎。時候不早,你快走吧。”
少年歲月裡的情深輕描淡寫,衛泱不覺得怕,衛兗曾說,天涯海角,都要相護。
阿六敦率人追上時,衛泱半身浴血,被慕湛死死返擰手臂。
他本能制止住她再要刺下一刀的動作,可笑他竟會和一介弱女子搏命。
是他低估,她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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