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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笑,上前挽起溫惜花的手道:“溫公子不必客氣,我們都是江湖中人,不講這些前輩後輩的規矩,你直呼我的名諱,與我兄弟相稱就可。”
溫惜花暗自警惕,卻發現樓定與的真氣並未有任何動作,心中反而一凜,卻苦笑道:“非是我不願意領前輩的情,不過我若與前輩兄弟相稱,那樓兄該怎麼辦呢?”
一旁的樓無月立刻笑道:“不錯,爹爹你莫要見獵心喜,平白讓孩兒矮了一輩。”
說完,三人互相看看,一齊大笑起來。樓定與見沈白聿冷冷站在一邊,便拱手道:“這位便是問劍山莊的沈公子了,久仰久仰。”
沈白聿淡淡的回禮道:“樓前輩,今夜多謝款待。”
他說話的口氣不遠不近,禮數卻十分周全,樓定與想是聽過這人的性格,也不在意,先前一步,擺手道:“兩位,請。”
這鴻門宴卻既沒有排頭,也沒有甜頭,只是賓主盡歡,言笑殷殷。樓兆風與乃父、乃弟不大相似,像商人多過江湖人,樓舞雨則沒有出現,許是特意避開尷尬的場合。溫惜花、樓定與、樓兆風都是長袖善舞之人,一場酒席吃的談笑風生。都知道沈白聿不愛說話,也沒有特別勉強,饒是這樣,樓定與也不忘好好招呼,以免冷落了他。
酒足飯飽之後,兩人起身告辭,樓無月一路送到街口。
走出幾步,沈白聿立刻轉向溫惜花道:“有什麼最近回八方樓的路。”溫惜花見他臉色煞白,知道事情不好,一點頭,帶他拐進了一條小巷。
沈白聿將客房門一關,手中寒光一閃,右手指間已夾了三支金針,厲聲喝道:“坐下,氣沉丹田,運氣小周天。”
溫惜花不敢怠慢,一運氣已發現氣海震動,似有散功之相,胸口憋悶欲嘔。他也不慌,閉上眼睛,沈白聿左手成指,連點他胸口幾處大穴,右手已經紮上了他頭頂天靈,另外兩支金針灌滿真氣,看準溫惜花的血脈方位,運針如飛。口中道:“別管外洩的真氣,保住內息運轉不停。”
沈白聿鬢邊已隱隱沁出汗珠,隨著針尖所到,溫惜花只覺得真氣絲絲溢位,約摸一盞茶功夫以後,胸口一輕,真氣已重新凝聚起來。
睜開眼睛,見沈白聿一隻手扶在桌上,眼睛閉著,臉色蒼白,輕輕喘息。溫惜花起身道:“小白,你沒事吧?”
沈白聿眉頭緊皺,好半天才艱難的道:“我沒事……”說是如此,聲音卻有些嘶啞。
溫惜花聽得心口微痛,嘆了口氣道:“難道這就是碎真茯苓花,可我已經處處提防,到底?”
沈白聿咳嗽幾聲,頹然坐回椅子,苦笑道:“我們才進樓家,你就已經中毒了。那種在苗圃裡的白色小花,就是茯苓花。聞過茯苓花的香味,只要配合它的草研成的汁液滲入面板,一待十個時辰以後毒性混合,你就變成寧嘯中第二了——這才是真正的碎真茯苓花。”
溫惜花心念急轉,道:“汁液?莫非是樓定與那一握?”見沈白聿點頭,他只好道:“以為寧嘯中是被親人所害,放鬆了警惕,誰知這毒居然是如此用法!唉,可見人果然不能輕敵,否則就要送命,今次多虧你了。”
沈白聿搖搖頭,表情淡漠,道:“若是我看出不對,早已阻止你赴宴了。要謝便多謝冷紫雋,給你的藥丸是她為我制的抑毒之物,我曾見過這種花的解法,這次算是勉強過關。”
溫惜花剛從鬼門關打了個轉,心情大好,笑道:“你什麼時候學會的金針渡穴,我怎麼不知道?”
沈白聿收起手中金針,臉上微有一絲笑意,道:“久病成醫,我這兩手比之冷紫雋甚或林泰善有所不如,應付一般情況卻已夠了。”
溫惜花皺眉,向前跨步,一手拍上沈白聿後心,沉聲道:“你勉強運氣,現在內息凌亂,最好不要再說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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