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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福喜沖他笑了笑,不說話。
峙逸繼續道:「公公身在宮內,也許不知道,下官這些年來對內人的冷落多多少少同她『惡婦』的名聲脫不了幹係,而她之所以一直背著這個名聲,卻也是因著當年阮家的事情。下官心疼她這些年被人誤解,當中悽苦又不能言說,所以想要將阮家一事調查清楚,還她一個清白名聲。還望公公能夠相幫。」
他知道鄭福喜雖貴為掌印太監,但為人公正清廉,從不收受賄賂,唯一的愛好就是看點戲,峙逸估摸著他這般行為,當是個愛面子愛名聲的,自己這番說辭也不知道能不能打動他。
畢竟身為一個被人唾罵鄙視的太監,若是能洗白一段冤屈,促成一對愛侶,原是對他名聲極有利的。
只是不知道鄭福喜上不上鉤。
鄭福喜放下手中的茶盞:「艾大人,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何苦追究呢。」他雙眼注視著峙逸,似乎有警告意味。
峙逸心中的疑問如雪球般越滾越大,依照剛剛鄭福喜看向雲鳳的目光,以及他現在對自己的警告,讓一向直覺明銳的他知道:這件事情不簡單,太不簡單。
峙逸面上笑得懵懂:「公公可是有什麼事情可以提點一下在下?」
鄭福喜淡笑:「實不相瞞,咱家跟在聖上身邊許多年,馬齒徒長,見過的事兒雖不是件件都記在心裡,有一些卻的確看在了眼裡。
「艾侍郎原是聰明人,也不須咱家提點什麼,只是有件事情,咱家還是不得不說,且不說尊夫人的名聲,縱使她真正乃世上第一的女子,咱家也勸侍郎大人不要去碰她,如過去那般生活也未嘗不好。喻家小姐原是同您極相襯的。」
鄭福喜一番話說下來,艾峙逸面色已經有些白了,艾維卻在此時捧著戲摺子走了進來。
原是輪到他們點戲了。
一番退讓,鄭福喜接過那摺子,漫不經心的翻看,忽而一驚:「想不到現在這個戲還有人演,當年原是禁演了,我當這戲失傳了呢。看來也是有緣,那麼,就這齣吧。」
艾維答了聲:「是」,接過摺子下樓了。
不一會兒,那戲臺邊上用硃筆寫著《驚夢》的木牌被換了下來,變成了寫著《宮變》的木牌。
鄭福喜卻在此時站起身來:「艾大人,咱家原是還有些事情要辦,這裡就少陪了,若是下次侍郎大人有空,不妨賞臉道灑家屋裡坐坐,這原是出好戲,還往侍郎大人細品。」轉身就往外走。
峙逸忙起身送他,路過隔壁包廂,鄭福喜卻立了一會兒,回頭對峙逸道:「若是為日後著想,咱家勸侍郎大人還是離她越遠越好。」
峙逸自然知道那個她所指是誰,心中悲哀無法言狀:「峙逸不明白您所說為何。」
鄭福喜苦笑了下:「依著艾大人的聰明,以後總會醒過神來的,怕只怕到時候後悔莫及,不能追悔。」
雲鳳看戲正看得入神,感覺有人一直盯著自己,抬起頭遠遠看到一個白衣男人正一瞬不瞬的看著自己,那人相貌普通,氣質倒還清雅,雲鳳對弔膀子的登徒子從來沒有什麼好臉色,沖他翻了個白眼。那男子卻輕笑了出來。
雲鳳側目看他身邊女子,不知怎麼,有些眼熟,卻想不起是誰。
雲鳳正思索著,卻被人拍了拍肩膀。
她回頭,見是峙逸,心中不免驚喜,笑得溫婉嬌媚:「你的事情辦完了嗎?」
峙逸面色有些蒼白,點了點頭:「辦完了。」依著她坐下來。
雲鳳想起那白衣男子就噁心,連帶著覺得這趟出門都不該,遞了自己剝的瓜子給峙逸:「你做什麼帶我出來看戲?雖是好看,但是我原不喜這外間喧譁場所,不如呆在家裡快活。」
峙逸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古怪,許久才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