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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穩住啊,穩住啊!」
我感覺挽香這是要哭的節奏,我反應過來這只是新帝入場的方式,而不是那天晚上篡位成功後的那號角聲。
辛虧百官的視線已經移向了祭壇的大梯,沒有注意到我,不然這有失皇族臉面的罪名我是擔定了。
我居高臨下,看到一群小點點擁著一個小黑點,慢慢的向這邊走來,看這速度,走到天壇的中央,怎麼也得十來分鐘。
慢慢的黑點都出了人的樣子,我知道為首穿著黑色衣袍的就是新帝,只是這龍袍有點出乎我的想像。
上面沒有繡上龍紋,也不是傳統的明黃色,我蒙了,怎麼這衣服我瞧著有點眼熟。
再走近了一些些,我覺得我真的蒙了,不僅覺得衣服熟悉,連那身影也覺得真他媽的熟悉。
這一刻我只想捂住臉,但這樣更加的引人注目,我所幸把頭壓得老底,儼然就是作為一個昏君的遺孀,無顏面對新帝這明君。
我緊緊的咬住了嘴唇,這衣服這身形,這臉型,除了□□哥也沒誰了……
我只感覺有無數道天雷劈在了我的身上,把我劈得裡焦外嫩!
太后我——出軌了!
太后我——出軌的物件是殺夫的恩人!
太后我——恩將仇報了!
太后我——真他媽的想挖個洞!
挖個洞把自己給埋了她這和自殺有什麼區別?!
袖中的手緊緊的撰著,我要是被新帝認出來我就前晚那個不知好歹把他給上了的女人,我鐵定是活不成了。
這新帝和先皇的老婆搞在了一起,那得是多大的醜聞呀!
如果我的腦洞再大一點,我是可以猜得出來前晚睡的那個人就是新帝,但我想都不敢想。
原來宮人們並沒有欺我,這新帝真的是英明神武,特別是在床上的時候,特別的神武……
雖然我的心底已經排江倒海,一浪比一浪高,但我卻穩住了自己——虧得我是坐著的,否則這腿軟我真的穩不住。
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我能坦然接受太后這個身份,那是因為我又活了過來,我是真的害怕死亡。
在咖啡廳爆炸後,我還是有那麼一分鐘清醒的,身上像被火烤過一樣,我看見了倒在我面前,瞪著眼面目全非的屍體。
那一刻我是如此的接近死亡,那麼的害怕死亡。
我真的不想死。
我不知道新帝的視線有沒有落在我的身上,我頭從始至終都沒敢抬,即便是開始祭天的時候,也是挽香拉了拉我,我才站了起來。
整個祭天的時間進行了一個時辰,等新帝離開我,我才如臨大赦的鬆了一口氣。
那單子中只說讓我出席祭天大典,卻沒有說讓我出席之後的活動,我拉著挽香快步的離開祭壇。
「娘娘,歩攆!歩攆!……娘娘,端莊!端莊!」挽香本想提醒我說坐歩攆回去,但看見我急匆匆的走姿,又開始提醒我。
端莊個毛線,再走慢點,你娘娘我這小命就被我自己玩完了!
一個時辰來的天壇,我半個時辰就回到了安懿宮,把大門一關,直接如爛泥一樣癱坐在了地上。
挽香驚呼道:「娘娘,你這是怎了?」
我哭喪著臉道:「哀家……腿軟」
挽香:「……」
挽香把我扶上了床,我已經打定了主意,從今天起,一步也不邁出這安懿宮的大門!
「娘娘,你這平時恨不得在殿裡頭過冬,這會怎麼想著出來散步了?」挽香在一旁扶著我,好奇的問道。
往日我真的是大門不邁,房門也很少出去,今天從祭壇回來,我卻破天荒的在安懿宮的前院溜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