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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見過的最大場面是舞臺下千人觀眾,而方御璟見過的,卻是刀光劍影,親臨過血流成河,屍體堆積如山的戰場局面,所以在經驗上面,我就已經潰不成軍了,更別說是在氣壓上面。
「陛下,咳咳……您日理萬機,還要驚動你,哀家過意不去。」我確實是病了,不過這咳嗽還真的是裝的。
「太后莫要說了。」隔著薄紗,躺在床上的我還是看見了方御璟揮了揮手,遣退了宮人和內侍。
他走到了內室,居高臨下的看著我,眼神依然冷颼颼的,我拉了拉被子,還真的夯實被他給冷到了。
嘖,這變臉的戲法讓我也甘拜下風。
「接下來的事情,你只需要在這安懿宮把胎養好即可,若是讓我知道你還耍些什麼小心機,你腹中的孩子在,你人也在。」
我哽著一口血在口中,我這會真的是冤枉啊,這生病那是我自己能控制的的嗎?什麼時候到了他的眼裡倒成了耍心眼了!
還有!這胎在人在,確定真的不是在威脅我!
「陛下,我是知道的。」我斂眼,不敢讓方御璟看到我充滿著怨念的眼神。
「知道最好。」
我很清楚,如今方御璟是因為我腹中這一塊肉,而保的我,想想也極可笑,我還一度認為,我會因為這一塊肉而會被方御璟滅口。
默了半響,我還是沒敢問方御璟接下來他會怎麼做,但是我知道,因為我這一件事,怕是牽連到了很多人,其他人我是保不住的,但我卻想保下一人。
「陛下,能不能留下挽香?」挽香如今是我的貼身侍女,即便她可能什麼都不知道,但要做到密不透風的程度,那麼她就不能留。
人最容易產生依賴與感情,我在皇宮無親無故,挽香這十幾歲的小丫頭,我是真的已經把她帶入了我妹妹的角色,著實是捨不得了。
方御璟譏誚的笑了笑:「如今你連自己都難保,還想保住一個宮人?」
抬眼與方御璟對上,道:「陛下,我自入宮十二年來,挽香便與我同甘共苦,與姐妹相稱,我已把她當成了我的親人。」
方御璟一聲嗤笑:「若你想留,你便留,但朕告訴你,人的心是怎麼樣,誰也看不透,好之為之。」
方御璟揮袖離開。
寢宮外是怎麼樣混亂的局面我不知道,我吃過挽香端來了藥,早早便睡了,一睡就是十個時辰,差不多睡了一天一夜。
睡得久,所謂風寒也好了大半。
挽香一如既往的服侍我起床,只是那眼神有意無意的落在我的小腹,我就是想忽略也難。
「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本來我想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但轉念一想,昨日方御璟已經來找過我了,我也不用多演。
挽香躊躇良久,在我的注視下,終是說了:「娘娘,百官如今在大元殿外跪著。」
……
這些老不死的頑固,就只會用這一招,有本事拿著刀架在方御璟的脖子上面威脅呀!
我無疑是間接陷方御璟與不義。
「陛下是怎麼說的?」我好奇方御璟究竟是怎麼對外宣佈的。
挽香看了看我的臉,又看了看我的小腹,道:「皇上說太后有孕約莫兩月,暴君已死,稚子無辜,不能牽連到太后你和你肚子裡面的孩子。」
我把唾沫給嚥了回去,天知道我多麼想吐一口唾沫,一聲呸,方御璟哪用得著我擔心,人家的表面功夫已經練到爐火純青了。
同仁帝墳上估計已經長滿了綠油油的草了,不僅老婆被人睡了,阿不,是老婆把別人睡了,有了孩子還硬要扣在他的頭上。
我怕默默的在心底為同仁帝點了三支香。
外面的事情我就按照方御璟的做,什